虽然还没有发生什么,但她早已习惯抱着祂的翅膀睡觉,而祂也总是纵容着她,神明高洁不容亵渎的羽翼却任凭她触碰和抚摸。
“冕下,您……做噩梦了吗?”
洛雅用脸颊蹭了蹭神明大人的翅膀,轻声问。
兰斯菲尔德微微颔首。
祂似乎想说点什么,唇瓣却被少女用一个轻柔的吻堵住了。
银发神明的眼瞳陡然扩大——毫无疑问,少女大胆的行为让祂有些惊讶,但祂却并不反感,甚至还用手扣住她的后脑,揽住她的腰肢,加深了这个稍纵即逝的吻。
“唔……”洛雅觉得自己变成了掠食者面前调皮的猎物,撩拨了一下后便跑不掉了,今夜神明的吻不像往常那样温和克制,祂吻得很深,几乎完全把将掌控,她可以从祂的吻里感受到明显的情绪——祂不想失去她。
她的大脑陷入一片混沌,从害羞的被动承受,到主动而热烈的回应祂。
等到一吻终了,仅存的意识回笼,她发现二人之间已经愈发难舍难分。而祂却克制地撑起身子,离她稍远了些,用沾染了些许水雾的冰蓝色眼眸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旋即在她的额角轻轻落下一吻:“晚安。”
洛雅觉得自己就这么睡不着。
她抬起手,轻轻抚上神明敏感的羽翼内侧。
兰斯菲尔德的瞳孔陡然扩大,眼尾染上了一丝浅淡的红意。
“冕下,我不想就这么睡觉。”洛雅在神明清冷如玉的耳边呢喃道,“你喜欢我,而我也喜欢你,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人类一样……”
话未说完,洛雅便看到兰斯菲尔德白玉般的耳尖泛起红晕,而她的脸颊也红了。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大胆地勾住了祂的脖颈,再一次吻上了祂的薄唇。
神明冷色调的蓝眼睛再也不复往常的淡漠,而是染上了晦暗之色,祂垂下纯白无暇的翅膀,包裹住了少女的身体,将她埋在白雪般纯净清冷的羽毛里。
洛雅情不自禁想使点坏,而且,她真的很喜欢毛绒绒的大翅膀……但她还没摸几下,就……
……
诚然被翅膀包裹着很有安全感,但圣洁的神明却也以此遮掩自己的欲望。哪怕是失去神性,神格支离破碎,怀抱着她坠入地狱的那个未来,祂也从未觉得选择和她在一起是一件错误的事。
祂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各种心思,但那又如何,祂还是不可避免地爱上了她,如同一团无解的谜题,这个结果或许是命运使然,但此时此刻灵魂深处泛起的涟漪却是如此真实,过去和未来不再重要,祂在意的是和她彼此拥有的现在,而这个现在也将延伸成新的未来。
缱绻的夜色里,少女的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祂温柔地低下头,轻吻她的眼睫,像吻上一朵沾染了夜晚露水的玫瑰。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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