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一看,是岑颂。
也不知喉咙里怎么就突然梗了下,闫嗔掩嘴轻咳一声。
电话接通的时候,于思凡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谢谢。”
电话那头,岑颂被她的‘谢谢’逗笑:“我做什么了,你开口就跟我说谢谢?”
“不是和你说。”闫嗔擦了擦唇上沾着的油汁。
电话那头的人就像是长了一双透视眼:“在和别人吃饭?”
闫嗔轻“嗯”一声。
电话那头语气懒懒,听着很是悠闲:“吃的什么?”
“蜜汁叉烧。”
岑颂眉棱轻挑,“好吃吗?”
闫嗔低头莞尔:“味道很好,就是有一点油。”说着,她微微蹙了下眉。
“吃点油的也好,正好增增肥。”
闫嗔忍俊不禁:“我已经比以前胖了好多了。”
对面传来一声“啧”音:“那你以前得瘦成什么样?”
本来还想说自己是跳舞的,控制体重是必须,话到嘴边,闫嗔又给咽了下去。
她偏开话题:“你上午在忙?”
岑颂笑着“嗯”上一声:“跟人谈事情,手机没在身边,就没接到你电话。”
本来闫嗔还想问他早上那条短信的【没良心】是什么意思的,可也不好和人吃饭时一直打电话。
“我在吃饭,有空再说。”
岑颂也没‘缠’着她,说了声“行”,然后主动报了他的行程:“我得迟一天回去。”
闫嗔刚想“哦”上一声,又觉得哪里不对,“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怎么不用?”岑颂理由充分:“知道你叔叔得知我来了香港,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什么?”
“说我把你一人撂那不负责任!”
闫嗔:“”
这个话题若是再继续下去,讲不好又要听到他那六个亿的借口。
闫嗔舔了舔唇:“不说了,我要吃饭了。”
电话挂断,闫嗔把手机卡到一旁,对面,于思凡压低着声儿给她提醒:“和吴蜜一起来的那个女人,一直在看你。”
“我知道。”刚刚闫嗔就感觉到那道目光了,她用叉子挑起盘子里的一点牛河到碗里,随口问道:“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吗?”
“不是,我之前没见过她,就前段时间,”她停顿几秒,想了想:“两个星期前吧,在学校门口看见过她一次,应该挺有来头的,她下车的时候,身后有两个很壮的男人跟着,看着像保镖。”
虽然自己被打量,但闫嗔不喜欢打量别人,毕竟是与自己无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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