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告诉汪微月了,夏兮觉得对江寄白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将刚才的话跟江寄白复述了一遍。
这次更轻车熟路了,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别人的人生一样。
不过面对江寄白,她补充了一点。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我们六年前就见过了吗?”夏兮声音轻飘飘的,“其实有件事我没跟你说,你当时给我递了一瓶旺仔牛奶,来安慰在楼梯间里藏起来哭的我。在那之后,我一直把你当做救命稻草。”
她回房间拿出那个空的旺仔牛奶罐子。
小小的一个,也就245毫升的容量,她单手就可以一整个将它圈住。
看着这个罐子,夏兮鹿眼里流露出几分怀念:“那个时候,你是唯一一个主动朝我伸出手的人。”
就像溺水的人会死死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东西。
夏兮将江寄白当做了她的浮木,当时疯了一样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更多信息。
她在互联网上搜索他的名字,翻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一篇庆祝他成为桐林市理科状元的报道。
那一篇报道上还附上了一张江寄白高中时代的照片,和现在其实差不多,只是青涩些许。
夏兮将网址抄下来,坐车去离家很远的打印店,让老板帮忙将里面的照片打印下来。
照片被她放进一个本子里,里面写满了她的幻想。
但梦终究是梦,不可能成为现实。
她坠楼的事当时其实没有引起很大轰动,校方将消息封锁得很死。
她不知道章新梅和学校怎么协商的,反正她直接退学了。那时候她完全听不得学校两个字,章新梅也不会在她面前提起。
她乱七八糟的青春就这么拉下了帷幕。
住院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
除了骨折以外,医生还发现她身上有其他伤口。
一开始章新梅以为是她的同学打的,准备一并去找校方要个说法。结果问了夏兮才知道,这些伤口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夏兮的亲爸夏鸿明。
平心而论,夏鸿明以前对夏兮的确不错。
但在夏兮上初中的时候,他就开始变了。
他是个懦弱的男人。
当时在学校里因为一个家长无理取闹的举报,影响了评职称。
夏鸿明敢怒不敢言,把怨气都发泄在了夏兮身上。
一开始只是掐,后来发展成打。
章新梅工作忙得晕头转向,常年不在家。
一次夏兮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夏鸿明正好在洗澡,夏兮小声跟她说“爸爸打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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