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想来感谢你。”
她本以为他不会理睬自己,却忽听他反问道,“你为什么没留在他们那?”
她愣了愣,仰头看着夜色中他粗野的身形轮廓。
“你受伤了。”
野人静静站在那盯着她。
“和我一同回木屋吧。”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等你和那群人一起滚了,这山里就只有我自己,叫什么名字有区别?”
她第一次听野人说这么长的一段话,逻辑清晰,思维敏捷,而且声音竟然还挺好听。
“我不走。”她回答道:“我家里人都死了,我待在哪都没差别。”
“随便你。”野人语气冷硬地吐出几个字。
“你没有名字,我也没有名字,那我今后要怎么称呼你?”
“随你。”
她想了想:“你救过我两命,还每日给我吃的。我爹爹死了,从今往后我就叫你爹爹吧。”
野人忽然笑了,他原来还会笑!笑声仿佛是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天方夜谭,口中牙齿美观而整齐。
饥荒战乱的年月,只有托生在自小吃穿不愁的富贵人家,才可能会拥有一口这么漂亮的牙齿。
“你可莫要叫我爹爹,我至多不过大上你个七八九十岁,无论如何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你叫我声叔叔我都嫌你将我叫老了。”
野人站在她面前,抬手拾起了遮蔽脸颊的头发,一头乱发之下,竟是一张五官清俊的年轻面孔。
“不妨告诉你,我是将我爹那十几房小妾全部先女干后杀,被官府通缉追捕才逃案到此处的,你怕不怕?”
第34章
她自然不怕,因为她觉得野人定然是为了吓退她才乱说的。
野人将随手采得的几株草药嚼碎了敷于腿上血淋淋的伤口,然后一头栽倒在小屋的木床上,沉沉昏睡。
她将少妇送给她的那件衣服盖在他身上,又取来午间在阳光下晾晒得蓬松的干草堆在床上,帮他保暖。
她正用帕子帮他擦脸、在月光下细细打量他的五官样貌,野人忽然睁开双目警觉地盯着她,目光如电,比林中恶狼的眼睛更加充满了兽性的凶狠。
他翻身下床,像拎着一只他不屑于猎杀的小动物那般拎住她的后颈,捡起地上捆干草的绳子,熟练地在她双手手腕上打个结,然后将她捆在了木屋角落里的一根柱子上,又将那件妇女的衣服以及干草和草席一股脑都丢在了她身上。
“喂,你松开我,我不再碰你了就是。”她坐在松软的干草堆里,看着床上野人的背影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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