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赵云琅是何时派人定制的?
这般的绣品就算是顶级的绣娘怕是一时半会儿也绣不出来,宝石切割得也过于完美了。
秦江昭欣赏够了,就仔仔细细地把嫁衣叠好。
又捡起了赵云琅的外袍,叠好后,一并放好
做好这些,秦家移步到梳妆台前,这梳妆台正中的圆镜看着比她之前用的要大上许多,同时又平滑光洁不少,这夜里用着也格外清楚。
镜子看着还好,但这梳妆台整体设计得极其夸张。
一般的梳妆台顶多半丈宽,这梳妆台宽约一丈,也就是王府的寝殿够大,才用得起这样的梳妆台了。
不像一般的梳妆台,由四条细长的腿支撑,王府的梳妆台只有矮粗的台脚,两侧是各有上下两个大抽屉,再往上台面下又是一排抽屉,台面上铜镜两侧又设置了两个不小的正方形的柜子。
秦江昭第一次看见就想说了,难道这就是亲王府的规格吗?
得父母宠爱,她是有些首饰,但怕是都放不满下侧那偌大的两个抽屉。
怕吵醒了赵云琅,她坐在梳妆台前,轻手轻脚地拆了沉重的发饰,就小心地放在了台面上,没有打开匣子。
她又梳散了发髻,转身去洗漱。
涂上了面脂,秦江昭又拿着洗好的手巾,走回喜床。
她静静地站在床前,低头看床上赵云琅的睡容,时隔多年,他竟又睡到了她的床上。
小时候的赵云琅,那性子别提多甜了,笑容甜,叫她的时候也甜,贪玩犯蠢也可爱得紧,睡觉的时候,更别提多香甜了,玩累了在她的床上,小猪一样睡得直砸吧嘴。
如今,他长得这么大一只,性子野性难驯,睡得纹丝不动,却不甚安稳,眉头也轻轻蹙起,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会睁开冷冽的眼睛瞪向她。
秦江昭想到此,有些无奈,她真是怕了他那森冷憎恶的神情。
好多次梦见,她都恨不得从梦中哭醒。
真是个混账,竟连一次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就这样跟她闹了这么多年。
不过最近些日子,她又觉得他有些甜蜜了。
彩礼,嫁衣,梳妆台……
他什么都没说,她的心里就很熨帖了。
他还是需要她吧?
秦江昭跪在麻前,轻柔地给赵云琅擦了脸,把毛巾放好,回了麻上。
她侧躺着,面向赵云琅用手撑着脸,又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庞,亲了亲他的额头,“云琅,好梦。”
她刚躺好,赵云琅之前掐着她要肢的手却摸索起来,没摸到什么,猛然睁开眼,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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