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说得轻巧。”霍俨恨铁不成钢,“霍家每天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不是不知道。她现在出去,警察,红锈街,飞云会,黑白两道,他们会放过她么?尤其是腾龙会,现在绞尽脑汁要报仇,她一旦落手,会怎么样?他们逼供的手段,你比我清楚。”
一席话犹如泡满冰块的水,从头到脚淋得霍铭恍然清醒。他无措地坐在地上,双眼茫然不知如何是好,他想问霍俨怎么办,却没能接到霍俨的眼神。
此刻的霍俨,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半夏会家主,正眉头深锁地坐在沙发上,眸中深处,是只有从小相依为命的亲人才能洞穿出来的——
自卑。
“做我们这一行,随便一个举动,就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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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可欣醒了,但对半夏提供的一切东西都很抗拒。不吃饭,不喝水,不上药,成日抱着膝盖缩在60平大卧室的角落,敌对地盯着门口,仿佛那扇木门外随时会重进猛兽,将她撕成碎片。
霍俨敲了两下门,没反应,于是尝试着转动把手,锁了。
“2天没吃东西没喝水,这么下去不行的。”三叔端着餐盘出来,连连叹气。
霍俨用钥匙打开门锁,缓缓将门推开。艾可欣条件反射地站起,抄起床头的台灯护在胸前。
“是你?”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霍俨,她万万想不到,那天黑夜里碰到的女人,竟然是半夏会的人。跟外面那些普通的穿着黑西装的人不一样,这人穿得很随意,长发披散,蓝色连衣长裙,似乎是个颇有地位的人。
“是我,多亏你提醒,我的伤口差不多愈合了。”霍俨把餐盘放在榻榻米上的小圆桌,“三叔说你不肯吃东西,我给你送点吃的。”
艾可欣戒备地瞪着她,手里的台灯仍旧没放。
霍俨见惯了这样不信任的眼神,于是老马识途般摊手,转身,“我没带其他东西,这条裙子也藏不了枪。”
艾可欣不信:“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藏裙子里?”
她没见过□□,但看过电影,许多俏丽佳人都把□□或者小刀绑在大腿上,长裙一掀,杀人如麻。
霍俨的眼睛很平静,甚至有种跟□□八竿子打不着的娴静,她将长裙卷起,露出裙下,本应修长笔直的腿。大腿的皮肤格外白皙,但右腿却横亘着两条蜈蚣一般的狰狞的疤痕。
艾可欣的眼皮一跳,宛如揭开了别人藏在最深处的秘密,怔了一怔,收回目光,讪讪将台灯放回原处。
霍俨放下裙子,在她对面坐下,她似乎知道艾可欣在想什么,于是喝了口橙汁,又将每道菜都一一尝过,才将另一双筷子抽出来,放到艾可欣那只碗上。
“你可以放心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于是艾可欣姑且放下戒备,灌了半杯橙汁之后,饿虎扑食般狠扒了几口粥。待饥肠辘辘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理智才终于占回上风,夹菜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你是霍俨的秘书?”她扒一口饭,问一句。
霍俨愣了一下,万幸她常年在道上打拼,脸上一向不露山水,掩饰了这丝惊愕,只是点头:
“嗯。”
艾可欣接着问:“他派你来做说客?”
霍俨微微勾唇,“没有。想到一个小姑娘在我们这不吃不喝,觉得招待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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