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叶羁怀握着满手的瓶瓶罐罐,进了帐中。
而帐子里此刻已是另一番景象。
在叶羁怀刚才把大夫跟那帮士兵遣开后,路石峋便开始想办法脱身。
他蹭到床边,指尖摸到床皮下边缘十分锋利,便将捆住双手的绳子放了上去,边磨边用力挣扎,终于,绳子断了。
他欣喜若狂,撒开双手后便去解脚上的绳子。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脚步声走进帐中。
路石峋知道这些成年男人相对自己体力优势太大,而且他现在浑身是伤,硬碰硬肯定捞不到便宜。
好汉不吃眼前亏,无奈,只得迅速把脚上的绳子绑了个活结,又把手背到身后,重新躺好。
他听出来,走进帐子里的只有一个人。
便打算待会儿趁这人不备,一击致命,然后迅速遛走。
听着叶羁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路石峋积攒着力量,只为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
路石峋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若失败,丢的就是性命。
所以当来人在他身边坐下时,他放慢了呼吸,静静等待时机。
听着那样平稳的呼吸,叶羁怀以为小野狗睡着了。
目光在那张小脸蛋上流连,想找出点馨姨的影子,可也许是孩子太小,脸蛋又太脏,叫他没法把两个人联系到一处去。
他抬手,拿指腹在那红扑扑鼓囊囊的脸蛋上一抹,一片泥点被抹去,小脸恢复了干净。
除了五官确实出挑,是个美男胚子,其他还是看不出什么。
叶羁怀心想,大约是小孩记忆靠不住,他对馨姨的样子也记不准确了。
路石峋还假寐着,但心中的火快要摁不住。
大胆的中原人,竟敢摸他的脸!
不要命了吗?
可为什么……那指腹的触感,有些熟悉?
叶羁怀不再研究那张脸。
眼下紧要的,还是小野狗的伤。
一眼看去,最严重的是腹部刀伤,还在往衣服外头渗血。
他轻轻拨开小野狗身前黏在一处的布料,看到了小崽子衣下结实的皮肉。
却不禁感慨这小家伙也太扛打了,伤得竟远比他想得严重,鞭伤、刀伤、挠伤大大小小有十几处。可都伤成这样了,还叫那些人束手无策。
路石峋只觉腹部上似有凉风拂过。
也只差一点就要装不下去。
这个禽兽不如的中原人,竟敢脱他衣服!
紧接着,他又听见瓶塞子被顶开的声音。
路石峋心想,要给他抹毒药了吗?
不过苗疆蛊毒独步天下,这中原人若真是给他下毒,路石峋倒不怕了。
路石峋咬紧牙关,只要这人敢动手,他就立刻抬手掐断这人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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