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羁怀反倒一点也不慌张,只抬手慢慢拆纱布。
路石峋看着被他重新弄开的伤口,急得直跺脚:“怎么办?我去把老头找来!”
叶羁怀喊住路石峋,轻声道:“不必。把那瓶红色的药倒半瓶在布上。”
路石峋连忙照做。
叶羁怀侧眼望向自己肩头的伤处,继续道:“把布放上来。”
路石峋闻言,双手捧着那布,刚打算动作,却忽然又停了步子:“我……我还是喊老头来吧。”
叶羁怀不动声色,重复一遍:“放上来。”
路石峋抬眸,对上了叶羁怀的目光。
又一次,他在那温柔宁静的目光里,屈服得一塌糊涂。
双脚挪动,照着叶羁怀说的做了。
路石峋放下布,药汁贴上叶羁怀伤处的刹那,叶羁怀唇色一下更白,额顶也迅速渗出汗珠,但神色依旧如常。
路石峋这下没等叶羁怀再说,直接扯了一旁的绷带,用嘴咬断,一圈圈帮叶羁怀仔仔细细缠起来。
小崽子唇线紧抿,似乎生怕出一点错,认真到出神。
叶羁怀也明显感觉到,这次小野狗的手法相比刚刚给他盖被子时,轻柔多了。
叶羁怀唇角缓缓扬起一抹笑。
原来当人爹,也不是全无好处。
叶羁怀看出小崽子串通简图演那一出,是想叫他给自己擦药。
但小崽子后来竟没来烦他,也没去找简太医,而是自己学着上了药。
还对他道:“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换药。”
叶羁怀也就听听,并没当回事。
李闻达听了叶羁怀的话,大军当天下午便再次启程。
一大一小两个病患上了马车。
这是叶羁怀要求的,他对李闻达说到京城前,路石峋都必须在他视线范围内。
从苗境回京城的路,要行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叶羁怀与路石峋每日同吃同住。
叶羁怀没想到,小崽子似乎一直对那天弄开他伤口的事耿耿于怀,之后真的每天到点坚持给他换药,处理他伤口时,动作也极为小心谨慎。
他若表现出不愿来,小崽子便举着药瓶,就那么在他身边杵着,直到他乖乖转过身来。
而且吃饭的时候,小崽子还不给他面前摆筷子或调羹。
尽管他提醒过,他伤的是左肩,小崽子也不听。
叶羁怀干脆不争了。
反正他也不吃亏。
于是饭菜送进马车后,他目光看向牛肉,小崽子便夹起一片牛肉伸到他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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