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不然呢?留着干嘛,那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没安好心啊。”
段景忱又不说话了。
“干嘛。”他弯腰伏在桌案上,双手托着下巴,极近的距离凑过去,轻佻发问:“王爷怀疑我什么呀?”
段景忱收回目光,低头饮茶,“没有。”
“你有!”他一歪脑袋,追着段景忱的眼睛。
放下茶盏,段景忱表情严肃了几分,道:“还未查明来人身份。”
“哦。”
明白了,这是怪他冲动了。
误事了呗,给宣王殿下添麻烦了呗。
他鼓起嘴巴,一副憋屈模样,端坐回椅子上,再不缠着人问了。
半晌,怪声一叹:“哎。”
段景忱侧目望去,等着看他又想怎么样。
接着便听见他自言自语:“也不知这东西值多少钱。”
一边说话,他一边从袖口掏出个物件,拿在手中来回把玩,继续道:“纯金的叶子,看这做工,多半是宫里的信物,宫里的主子就那么几位,后宫的不算,皇上也不会派人监视王爷,那便只剩东宫那位了啊……”
他有条有理地分析那来人的身份,与段景忱的猜测不谋而合。
段景忱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有些惊讶,问他:“这是你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
他眉毛一挑,也不看人,只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嘟囔道:“我又不是笨蛋。”
有人擅闯宣王府,他怎么可能不弄清身份就灭口了。
段景忱的眼底慢慢融化,看着他,心中什么情绪也消散了,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他将那金叶放在桌上,站起了身,似乎无心再讨论这种无趣的事,一伸懒腰,口中哼哼:“啊……好酸。”
一边哼唧,一边朝着床榻走去,“我要休息了……”
路过段景忱面前时,却被他拦住了去路,一把拉进怀里。
“唔!”他一副吃惊的模样,坐在段景忱腿上。
对方目光升了温,暧昧地盯着他,手掌覆上他后腰,慢慢按揉,边揉边问他:“这里酸?”
王爷的按摩似乎很受用,他咬着嘴唇,眯起了眼,轻轻点头,小声讲:“昨晚王爷弄得太重了……”
段景忱喉结滑动,轻声笑了。
他搂住段景忱脖子,使劲往他身上蹭,“王爷信我了?”
“不信。”
“不信还敢与我亲热?不怕我害你呀?”
段景忱一手扣着他腰,一手握他腕子,把纤瘦的身子牢牢固在怀中。
这人是万般的配合,朝哪里弄便往哪里倒,对付别人手起刀落,在他这里倒是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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