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果小声道:“哪里就消雪了,娘子都踩了一脚的泥了。”
严暮自没有说话,目光投向桃林深处,那里停着一辆十分宽敞的青蓬马车。
一直到三人走近了,桃林之中静静悄悄,青蓬马车孤零零立在那里,并无人影。
翠圆和朱果正要上去打帘,看看车上是什么,严暮自心头咯噔一条,赶忙叫住:“别。”
翠圆朱果二人停住脚步,相视一眼之后,看向她:“娘子,怎么了?”
严暮自说不清自己心头的古怪感觉,折了一段长长的桃树枝,刚碰上幕帘,忽然将桃枝往地下一掷。
“不对,走。”她对着自己的两个婢女无声做着嘴型。
主仆三人默契十足,立时就撒开丫子往道观方向跑。
青蓬马车上的人也察觉到请君入瓮的计划不成,一道熟悉的尖利刻薄的声音从马车上传出:“去,别让她们跑了。”
刚才还杳杳无声的青蓬马车忽地跳下好几个身形健硕的仆妇,冲着主仆三人而去。
朱果翠圆体力不佳,哪里跑得过身壮力大的仆妇,很快被擒下,严暮自练过强身健体的戏操,加之练舞练就的灵活腿脚,一边跑着还一边大声呼救,倒是让仆妇追得有些头疼。
不过也仅仅是五十步与百步之差,这次柳氏下了狠心,安排的都不是笨重的仆妇,不仅力大,腿脚也快,很快也被擒住。
三人的嘴都被堵了起来,柳氏身边的张嬷嬷吊梢眼里都是得意:“三娘子别叫唤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可是离道观太远了。”
三人被绑得严严实实,丢上了青蓬马车。
张嬷嬷坐在靠坐上嗑着瓜子,看着被绑成一条死鱼似的,狼狈在车厢地上挣扎的三人,眼神中全是轻蔑。
本来还计划了这个泥鳅一样滑手的美艳娘子如果没有来,那就等晚上了直接去绑,谁知这位上京贵人的名头这么好用,即便是三娘子有些警惕,还是来了。
不得不承认,这位三娘子确实如同卫氏一般,美貌非常,被绑成粽子一般还是那么楚楚可怜,鬓发散乱也丝毫不见颓丧,反而有种凌乱的美。
也难怪能够哄得那位上京来的贵人垂怜。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等到她成了残花败柳,就不信那位贵人还会对她死心塌地。
张嬷嬷将瓜子皮喷到三人身上,哼笑地点点桌子:“三娘子可真是神气,马车翻了差些将主母与二娘子小郎君的命都要了,也是该吃些苦头了。”
严暮自躺在满是雪泥脚印的冰冷车厢底,她的脑子在急速运转,想着怎么逃脱,闻言一愣。
在梦中仿若模模糊糊听到的一句话变得清晰起来。
“再附送你一个愿望,恶会有恶报。”
她咬牙,强自闭上眼,睡了过去。
张嬷嬷见她闭眼,以为她是认命了,更加得意,瓜子嗑得更欢了。
她强自入梦,谁知梦中却空无一人。
她想着凌官既然能够操纵梦外,想来也是有神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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