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着,胃里痉挛的感觉早就被浑身灼烧的疼痛给代替了,脱力地昏了过去。
杜英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再次醒来。
一个穿着红裙的小小娘子蹲在他的身前,惊喜地用小手在他还看不清楚东西的眼前晃:“你没死!”
他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垂着头艰难地喘着粗气。
小小娘子身旁的仆人劝她:“三娘子,他快要死了。”
三娘子将一碗饭放到杜英的身前,声音软软:“死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杜英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觉得那条红色的裙子如同烈火一般烧过他的心,他的身体突然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狼吞虎咽将那碗饭吃完了。
他活下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问她。
三娘子模糊的面容突然变成了一张极其美-艳的脸,她穿着时下最爱的素寡白衣也是美得惊人,声音却还是童音:“严暮自。”
她为什么没有再穿过自己喜爱的红衣,也跟自己一样,是为了好好活下去吗?
杜英手边的书被他惊醒时推落桌角,掉在地上时发出啪嗒一声。
他没有马上拾起书简的意思,手指按在眉心。
他又做梦了。
他早在上山之前就知道严暮自就是幼时在河东卫氏门前救过自己一命的三娘子,他也早知道赵玉与她的来往。
但是他既不能相认,也不能阻止。
他亲手将自己回忆中的珍视推向了更远的地方。
甚至要在这事情之上火上浇油,赵氏父子猜疑,赵氏兄弟阋墙,这才是他所要的。
要复仇!要复仇哇!他这么想着。
目光投向窗外,枝头的雪压得太多太沉,终于簌簌而落。他捂住自己仿佛缺了一块的心口。
那边,快得手了吧?
赵玉将狐裘往自己胸-前拉,裹在她的身上。
树枝将马的蹄子绊了一下,青骊马鼻孔烦躁地呼出一口长气,蓦地甩起蹄子奔跑。
赵玉原先看她总是娇滴滴的样子,马都是放慢了骑的。谁知道青骊马一加速,刚才那个还在自己的怀里昏昏欲睡的小娘子就坐直了。
从披风开缝处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她探颈看着因为加速而模糊的四周,风将她的碎发吹得往后倒向赵玉的脖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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