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慢慢说:
“我的生活也只有你。”
“你弟弟?你外婆?”
白丰年轻轻笑了出来:“他们的世界不仅仅只有我,就算我不在了,他们的悲伤也很有限。可能过了几年,就能把我忘了。”
秦风的脚心始终是凉的,白丰年继续揉搓,企图把自己的温暖渡给他。
他继续说:“我动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假如你要从我身边逃走,我便将你制成标本或者泡在福尔马林中……这样,你还是在我身边。”
他一字一字地述说,仿佛在开一场批斗大会,批斗的对象正是自己,然后引颈受戮,等着秦风的批判。
秦风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捻了捻他的睫毛,嘿,精准地抓住了。
然后他说:“那真是辛苦你了。想一想,制成标本是那么繁琐的程序,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他们很默契地避开那个假秦风。白丰年也犹疑过:
他真的死了?
他死在哪里了?
他的尸体为什么消失了?
后来,白瑞雪不知从哪里弄出的尸体摆在两人眼前时,白丰年说的制标本、泡福尔马林都没有实现。
想象与现实终究差了一等,嘴上说说与立即行动,完全不是一回事。
当秦风见到自己一桶的尸体后,恍然大悟,用一副现在才想起来的语气说:“我都快忘了,自己死得那么碎。昨晚没来及反驳你,碎成这样是不好做什么标本的。”
白瑞雪立马举手:“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标本,但我可以做成人偶!”
他用水润的眼睛盯着白丰年:“哥哥,人偶很听话的!外婆也只是偶尔不听话。”
白丰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白瑞雪完全忘记了白丰年记忆不全的事。白瑞雪记得自己跟哥哥交代过外婆和自己和老家山村的事,但如今的白丰年完全不知情呀!
在哥哥渐渐严厉的目光中,白瑞雪又一次述说。
白丰年眼里漫出了心疼。
秦风则充满了失落与羡慕,这是第二次听到白瑞雪的经历,也是第二次羡慕。白瑞雪更特殊,更受祂宠爱。
他叹气道:“你真是神明宠爱的孩子。”
“……”
白丰年的眼泪本来哗啦啦地流,听到这话,惊讶得打了一个哭嗝。
“秦哥,你……有信仰了?”
“来,回房。我跟你详细说一说。”
白瑞雪:“……”
他茫然地眨眨眼,房门在他眼前闭拢,他仍盯着,仿佛可以穿过门板看到秦风。不是错觉,忽然就有一道同源的气息降临到秦哥身上。
神明?信仰?
十多天过去,白瑞雪终于要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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