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再没作声,他用了太多力气,只能轻轻咳嗽两声。
忽然容溪感到腰上似乎从刀换成了一只手,他动了下,以示反抗,却没想到那只手却用力的捏住他的腰。
“还真是盈盈一握。”
“你是哪家大人的妾?”
带着少年音的调戏,让人怎么听怎么别扭。
容溪气的攥紧双手,却依旧不放声。
“刚刚若不是本公子救你,你可就要被乱箭射成筛子,对救命恩人也如此冷淡?”
说着那只手就放荡的要从容溪斗篷里钻进去。
容溪再无法忍耐,轻声威胁“再碰我一下,你我就同归于尽!”
那只手忽然就停止下流的动作,声音带着冷酷和厌恶“男的?”
随后一把就将容溪从桌底推出了老远,容溪反应不及,直直朝散了一地杯盏碎片扑去。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只能感受到一双温暖却结实的双手牢牢扶住了他的肘部。
此时,容溪的斗篷早已落下,病弱又令人惊艳的脸就这样曝光在众人面前。
白如新雪,病如浮萍。
来人的目光从那颗小巧的面中痣移到那淡粉却皲裂的嘴唇上,最后生生错开目光,将腰间的东西摘下丢在容溪身上,转身就奔向正与黑衣护卫搏杀的刺客。
此时,阿桥和方轶也赶了过来,一左一右将虚弱的容溪搀扶住,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楼下走。
阿桥急得眼泪含眼圈“少爷您没事吧!”
“兄长,可有受伤?都怨我,哎,我这回死定了!”
惊魂未定的容溪只是闭着眼摇了摇头。
等三人坐上回府的马车,方轶注意道容溪手里紧握的水囊,惊道“这不是秦将军的水囊?”
闭目养神的容溪听到“秦”这个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睁眼忙问“你说谁?”
“秦盟,秦大将军!”
“对,少爷,这次多亏了秦将军。”阿桥道“我当时和表少爷要前去找你,那成想一群黑衣人忽然出现开始大开杀戒,我和表少爷逃窜一会儿,就看到秦将军带兵攻了进来。”
方轶接着道“我曾和秦将军有过一面之缘,当务之急也顾不得他能不能记得我这号人,就和他说了自家兄长遇险,还望他能搭救一番,没想到秦将军真的帮了忙。”
“少爷,这水囊是?”
容溪面色又惨白几分,他将水囊扔到方轶怀里,声音发着颤“我,我也不知,你还给秦将军吧。”
纸终究包不住火。
方轶带容溪去红儒馆的事还是被方姨母知晓,最后被打的三天都下不了地。而容溪也自打那天起,惊吓过度加上旧疾复发,一直高热不退,急坏了容家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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