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汀南依稀记得,那日的火烧的很大,空气中夹杂难闻的糊焦味,执兵器的禁军一字排开,拦着宫人,不让救火。
领头的苏宇一袭红袍,看向她的眼神晦涩难辨。
江初渡一撩龙袍坐在了凳子上,举起象牙箸笑道:“母后真是偏心,小南这刚一回京,您便让她来宫中用膳。”
太后拉着李汀南坐下,“哀家倒也稀奇,平日请皇上来用膳都请不到,如今汀南前脚到,后脚皇上便来了。莫不是皇上有千里眼,在承乾殿瞧见了不成?”
江初渡勾唇一笑,“母后真是会开玩笑,能乘着软轿进仁寿宫的,除了小南还能有谁?”
李汀南眼帘微垂,瞧着眼前的饭菜沉默不语。
这两人的对话满是弦外之意,一个旁敲侧隐说自己宫中被插了眼线,一个装傻充愣讽刺对方奢华无度。
这样的话,她上辈子听了太多,也说了太多,这辈子实在是厌烦。
太后话锋一转,又将话头扯到了她身上。
“汀南过了十月便满十六了,这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你父亲可有中意的人选?”
李汀南抬眸掠了江初渡一眼,“父亲未与汀南讲过这事。”
见状,太后勾起嘴角,“皇上与汀南,这情谊可是旁人比不了的。”
她幼年失恃,太后怜惜她,常将她召进宫中小住。一来二去,与养在太后膝下的江初渡也算是一块长大的。
江初渡笑道:“朕与小南手足情深,待她出嫁那日,朕必送去一份厚礼为她添妆。”
太后对这回答很是不满。
“如今后位空悬,倒不如……”
内侍小声通报了一声,“寿昌公主到了。”
太后眉头微蹙,寿昌公主是先皇从宫外抱养来的,不知生母是何人,又不曾养在她膝下,因此她与寿昌间的感情,比眼前这个荣登宝座的庶子还要淡薄。
她未说话,便听江初渡淡淡道:“寿昌身子不好,快让她进来。”
翠玉串成的珠帘响了一阵,李汀南抬眼瞧去,进来的那女子长相姣好,面色苍白如纸。着了件青色蝶戏百合罗裙,倒如东风中的一枝弱柳,惹人怜爱。
李汀南起身行礼,被太后按了下去。
“是朕唤寿安来的。”
太后的手稍稍松开,李汀南起身朝她行了一礼。
寿昌公主亦不是活泼的性子,自问安时说了几句话便再未主动开过口。
在这样别扭的气氛中,四人同桌用完了一顿午膳。
桌上的残羹冷炙撤走后,太后坐着闲聊了一阵,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扶着周中使的手去殿内午睡了。
见太后离场,寿昌亦寻了个借口回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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