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渊活的久,四百五十岁了,却是第一次遇见杀生,谁好谁坏他不去分辨,但那帝王杀人时,如喝水一般的随意,让他印在了脑海。
“这里和我想象中的不同,或许你是对的。”
低沉的嗓音伴着蝉鸣,墨子弦的心安定下来,收了哪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陪他静静的坐着:“我什么是对的?”
凝渊:“活着,在没有能力的时候,尊严,是不值一提。”
头靠在树上,想起那本书的内容,当时初来乍到的墨子弦,自己孤身一人求生,进了凌云宗那个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的地方,要是要了尊严,怕是没了命。
眼前的路像是通往了黑暗深渊,他看着那个墨子弦,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直到最后和他在亦初山相见,自己输的一败涂地。
这一刻,凝渊心里的结,突然就散了去,原谅了那个书中的墨子弦,不知怎的,竟有些心疼,心疼那个爱哭,最后却阴狠无比的他。
墨子弦盘腿坐着,他看不到身旁的凝渊,却依旧转头认真的回他:“你是对的,只是这个对,需要付出代价,像我这样的人,会选择弯路,躲开这些代价。”
“你比我骄傲,也比我正直有仁心。”
听到仁心,凝渊讥讽的笑了笑,他要是真有仁心,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被溺死,自己为什么没救人呢?
凝渊想,他一开始对人类的善意,好像在慢慢消失不见。
他今日要是不去,那女子也是死,只是凑巧被他碰到了而已,他是去打探消息的,最重要的是救邬君,不易打草惊蛇。
想的明白,但那女子漂浮在酒池的画面,却在脑中挥之不去,伴随着酒意,凝渊手掌捂着额头,难受出声。
墨子弦心揪成一团,伸手对着空气一通乱抓,直到把温热的手握在掌心,才心疼问:“怎么了?你和我说说。”
凝渊声音细不可闻:“我刚才埋了个人,可是,我是有能力救她的。”
这事,墨子弦急掉头发也不知如何去劝,凝渊这人吧!不笑的时候显得拒人千里之外,冷漠无情,但接触下来,就知他心里像是装满了光。
一直说自己得罪过他,以后会杀了他,但望着凝渊的眼睛,墨子弦就知道,他不会,无论想不想,凝渊都做不到抬手滥杀,这也是墨子弦不怕他的原因,他和阴鸷的墨封不同。
就像是战士上了战场,兵器第一次见了血,凝渊要是真把他杀了,怕是需要一段时日才能走的出来。
“人不是你杀的,你还替她收了尸,你是做了好事的,至于你说的没救她,我想你一定是有自己的思量,这个谈不上对错。”
“就像是我手握木棍,在山里遇到了饿狼咬人,我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搭进去,所以可能会救,可能不会救,无论怎么选择,都没错。”
墨子弦知道自己的劝说很糟糕,身边的人一直没有说话,抓着的手却还在,他知道凝渊没走。
许久后,风吹散酒意,凝渊闷笑出声:“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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