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焉好不容易平缓痛失血亲的心绪,方才在学房读书,先生教他们念“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念着念着,羽焉禁不住潸然落泪,书暂时读不下,又不愿逃学,便躲到书房外的角落调整情绪,待恢复正常再进学房念书。
羽焉道:“我、我该再坚强一点,今后妹妹只剩我这个哥哥,不能哭鼻子。”
许林秀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为人的共性,亲人离世,悲痛在所难免。”
黑皮少年轻轻点头,揉了揉酸涩的鼻子。
许林秀又道:“这阵子伤心之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亲人放在心内思念,切勿过度沉湎从而疏忽了身边还能珍惜的人和事。”
“谢大人教诲……”
许林秀看羽焉像只蔫蔫的黑皮小狗儿,虽很难过,在他面前总乖巧听话,心一下软了。
他和这个孩子缘分不浅,遂问:“若我有意,你和妹妹可愿跟着我?”
发蔫的黑皮小狗儿呆呆抬头。
许林秀揉了揉少年扎起的头发。
将军府,重斐靠在太师椅上,享受此刻的温馨。
青年温软的指腹贴着他的额头捏按,大掌一伸,握住细长手腕,包在掌心把玩。
许林秀让男人玩了会儿自己的手,又去沏茶,送至对方薄唇,待茶盏一空,主动坐在矫健结实的腿上。
重斐意外,大掌自动圈住青年细韧的腰身,往怀里搂得很近:“有事与我商量?”
许林秀轻轻点头:“确有一事。”
“将军,我想收羽焉和玉暇做我的义子义女。”
重斐手臂紧了紧:“是那个黑皮小子?”
许林秀:“嗯,他叫赵羽焉,妹妹小他四岁,名叫赵玉暇。”
说着把今天和少年谈心的过程告诉重斐,重斐没犹豫,“那就将他们收做义子义女,小子有胆气,好好教今后定能成为人物。”
许林秀道:“若他没成为人物我也把他视做亲人。”
重斐笑笑:“好,都听你的。”
论完正事,许林秀被男人抱回房。
重斐低头,脸孔往青年颈边蹭:“身上有些汗,不熏吧?”
此刻不想去沐浴,忙完一天,需要做点运动缓解疲劳。
男人在这个阶段龙精虎猛,若非顾及许林秀身子,只想每日早晚都来几回。
许林秀被放在一侧坐塌,重斐往他腰后塞了个绣花靠枕,大掌勾起青年足踝,放在宽阔的肩膀一搭,健硕的身躯径直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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