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没事。”
离得近了,我才发现容浅今天的脸色依旧不是太好,黑眼圈很重,肤色也比之前更加苍白了一些。
“浅浅,你昨天没睡好吗?脸色这么差?”
“别提了,昨晚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就没睡好。”容浅一边去收拾资料,一边说,“我晚上梦到一个布娃娃,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我乍一听到布娃娃愣了一下,不肯定的问道,“什么布娃娃?长什么样子的?”
“梦里我晚上去找牛奶喝的时候,在脚边发现了一个布娃娃。是一个男款短发,眼睛很黑。关键是它眼睛里竟然流下红色的血,还朝我伸出手,叫我的名字,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容浅的话,让我原本淡定的心彻底浮了上去,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我本来还以为那也只是我的一场梦,没想到竟然和容浅梦到的一样。
“浅浅——”
我才开了个话头,杨昕就打断了我,指着桌子墙角边说,“浅浅,你说的那个布娃娃是不是长那个样子?”
我和容浅同时转头望去,赫然惊呆了,浑身僵冷。
一身泛旧的布娃娃安静的坐在墙角,眼睛乌黑,左眼睛下一条红色的痕迹十分的清楚。
“啪”的一下,容浅手里的资料掉了一地,脸色变得惨白,手指都在颤抖,“我明明把它扔掉了,为什么还会再出现?这已经是今天早上第三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鬼吧?”
我突然想起包里的护身符,“浅浅,我有护身符很有效,你带在身上,就不用害怕了。”
容浅平常不喜欢戴这些东西,此时此刻或许真的被那个布娃娃吓到了,一把夺过就挂在了脖子上。
于是乎,我们收拾好东西,临走时还找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告诉她不知是谁丢了个娃娃在这里,看着脏,希望她扔掉,阿姨没有起疑,直接拿着布娃娃走了。
容浅松了口气,但我却背脊突然凉嗖了一下,像是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的感觉。
“反正目的达到了,没事的。”
我这么安慰自己,走出图书馆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容浅地上的影子,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看来是解决了,没想到这么简单,我顿时大松了一口气。
三人一起去吃了饭,然后下午去花花的社团帮忙,花花正和凤新忙着给容浅举办生日宴,每年都是她主办的。
我们开开玩笑一起动手,期间我被潜出去买东西,走到那颗大树下又看到了那个算命先生,去和他道了谢,他问了我容浅的事,我也如实相告了。
他听了叫我一定要让容浅带着护身符,“背后灵会附着在某个东西上,为了更方便的下手,所以必须戴着,他们才不会靠近,然后找人去除。”
“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欢欢喜喜的离开,却犹然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我,叫我背脊莫名发凉。可我转身过去,只有再次趴着睡觉的算命先生。
我摇摇头没放在心上就离开了,殊不知算命先生撑起头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黄昏的时候容浅去赴约,我们还开玩笑叫她好好把握,没想到等我准备回家的时候,容浅一个人灰溜溜的在那里等我。
原来那个男人的确来了,可却突然说有事离开,闹得容浅很不开心,我见她这样就拉着她去她表哥木白开的“缘之梦”餐厅坐坐,老晚才回家睡觉。
我和容浅也特意观察过,那个布娃娃并没有再出现。
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主角是那个布娃娃,它恶狠狠地瞪着我,双目殷虹如血,冲我怒吼,“是你逼我的!”
然后它软软的手指化作锋利的利刃,刀光剑影,血色飞扬,我看到花花,凤新,杨昕都倒在了血泊里,而容浅被它绑了起来,锋利的五指慢慢对上了跳动的颈动脉。
“不!”
我依旧是被吓醒的,只是这次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思及那个噩梦,心头就砰砰跳的厉害,我有种感觉这或许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上天的眷顾,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等我接通容浅打来的电话时,脑袋轰然炸裂。
电话那头,容浅哭着对我说,“卿儿,花花、花花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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