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了心眼,把门给反锁了。
那男人还躺在床上,和他离开时一样,一动不动,没有半点转醒的模样。
闻人珄凑他跟前看了看,抓了下他的手——还是冰凉的。
这一路背他回来,闻人珄就注意到,这人虽然晕着不醒,身上也冷冰冰的,但呼吸平稳,脉搏跳动规则有力。这也是为什么,闻人珄没有急着找大夫。——他确定这男人不是“人”。
“你到底是什么啊?”闻人珄掰过男人的下巴,“我费这么大力气给你背回来,差点没累死,还小心翼翼藏着你,你要是不醒,那可太不够意思了。”
要说这人不长心的好处,最大一点就是胆大妄为,随遇而安。凭闻人珄现在的处境,换个人多少得焦灼一下,他倒好,竟还有心思欣赏美色,顺带发表感慨:“你可真是个俏丽人儿,好看。”
闻人珄一向男女不忌,万花丛中过,红绿皆可沾,不得不说,眼前这张脸很能打动人。
尤其仔细看后,闻人珄发现他鼻尖上有颗小米粒大的黑痣,被那白皙皮肤一衬,有种格外的性感。
闻人珄啧了声,拨开男人脸颊上的黑发,发丝和看起来一样柔软。这么一头如瀑的长发,当今社会上可没有几个男人会留。
闻人珄倒出热水,打开医药箱,先帮他处理了伤口,然后才开始拾掇自己的伤。
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擦碰不少,但都不碍事,最严重的要数后脑勺磕的那道口子,闻人珄弄了两面镜子对着照,一通费劲地处理,可算了事。还好,伤口不深,不用缝针,应该也不至于秃。
弄好了伤,闻人珄光着膀子,用热水蘸湿毛巾擦身。
他总算彻底放松下来,能耐心仔细思考。
首先是他和刘小壮看到的,从地下钻出来的血手。不难解释,手被藤条缠住,下面的藤条扭动,手就跟着摇摆。而那些受害的人和牲畜,一定也和他一样,是被藤条拖下去,最后四分五裂,葬身蛇腹。
再就是闻人家。爷爷口中那闻人家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没了七十年,还留下这一撮不阳间的事儿这谜团他想不得,只能等后头的男人醒过来询问。
闻人珄这样琢磨,扯住毛巾两头,绕过身后,慢慢擦背,擦着擦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闻人珄停下手。
他扭过脸——后头的男人居然已经醒了,他正坐在床上,呆呆地巴望闻人珄。
闻人珄:“”
这乏货真是病得不浅,醒了不吱声,别人的后背有这么好看?
挺微妙的。
尤其那男人的表情——眼神又轻又软,嘴角微微向下,很无辜,很委屈。
实在很委屈,委屈到闻人珄担心他下一秒又要哭出来
这闹得是那股麻花劲儿?能扭这么歪?
闻人珄默了默,抓过一旁的体恤衫,套好才转过身:“你醒了。”
闻人珄走过去:“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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