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此处粮草不缺。
自从数十年前邕州攻陷后,两地的往来名义上已断绝,也本该如此,可只有楚修辰知晓,前一世,他是如何抉择。
记忆涌上心尖时,他仍旧会凝滞许久,随后还嘲讽一般扪心自问,是否只是一场梦罢了。
前一世,到最后楚家血脉仅剩他一支。尽管族中长辈也规劝他该早日成家,可他却无此打算。
他的祖父正是才至而立之年,便战死沙场,祖母更是守了一辈子的寡,抚养着几个孩子。而他的父母,更是双双为国请命出战,最终殒命,命掩黄沙。只有衣冠冢留作念想。
楚修辰幼时,便看透了这人生的几大因缘际会,生离死别。
若是说他究竟还有何许追求与执念,恐怕只有政通人和,再无战乱。
悲欢离合,他缺了一半。
祖母尚且在世时,给了他与堂兄两枚同块料石雕琢成的玉佩,一枚上方雕着瑞兽,一枚则刻着双鲤,都是好兆头。
祖母告诉他们兄弟俩,这玉料原先是祖父在外征战时意外所获,便带回赠给了祖母。祖母后来又分别给了他们的父亲,可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两枚玉佩,又兜兜转转回到了她手里。
“贤之,君之……”楚老夫人将两个孙儿叫至自己身边,“祖母把这两个玉佩,送给你们啦……”
楚修礼彼时已十有四,很是规矩地接过了那枚玉佩,也将楚修辰的双鲤玉佩接过,扬手转递给了他。
那时,楚修辰不过七岁。
楚老夫人看着面前乖巧的孙儿们,很是欣慰地摸了摸楚修辰的头,慈爱地看着。
“祖母原先啊……是邕州的沽酒女,没有父母。当时邕州还是大显的疆土。某一日啊,你祖父沿途之际正好来我这吃酒,看到了我……”
“邕州本无美玉,因此此地玉石价高,我又钟爱这制品。你们祖父呀,就是费了不少力气,讨我欢心,几经辗转才将我娶进了门。”
而这块玉料,也是祖父替祖母寻来的最后一块料子,不久便在战场染病,不治而亡。
“祖母将这玉呀,打磨成玉佩,日后你们可要保管好喽,遇到心意相通的姑娘,就把这莹润的好玉赠予她,明白了吗?”楚老夫人很是欣慰地笑着。
楚老夫人随后撒手人寰,楚修礼便与堂弟相依为命。
不像叔父叔母习武征战,楚修礼一心研读经学著作,年少有为,不到弱冠之年便升到了太子少傅,监督东宫言行举止。
后来,楚修礼遭人弹劾构陷,大理寺的人随意便寻了个由头捕了他,在昭狱中受尽屈辱。
君子死节,而冠不免,他最后不堪如此,撞墙自尽。
只是因为东宫太子姜星野年幼冲动,说了几句国舅的不好。储君无状,自然该罚。
而薛衍彼时尚在朝中事业正处如日中天,不容许这般诟病留下,但明面上又无法对东宫下手。于是买通了昭狱刑房的人,对楚修礼施以酷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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