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有两位公主在前几年两军交战兵败后陆续送去和亲,他的意思很是明确,这一次不想再有公主离开大显。”
折绵在一旁试探性一问:“那娘娘是如何回复陛下的呢?”
薛郁离摇了摇头,“陛下的性子你不是不知。如今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阿岁喜欢许兆元,西秦节度使尚在京中驿馆内,定是要对此事有个后文交代,那陛下便极有可能立即下旨,让许兆元与她完婚,好断了和亲这念想。”
姜知妤的手一寸一寸挪下,失了魂一般轻轻搭在双膝上,眼里饱含着难以置信。
这一年,她印象深刻,西秦小国的节度使前来求娶和亲,可那时姜知妤也铁了心一般在宫中扬言非楚修辰不嫁。
姜湛自然也舍不得嫁女千里迢迢去那边塞寒凉之处,随后对此事做不应答的态度,西秦使团众人在此待了十余日,最后无功而返,此事便也作罢。
薛郁离自然不像她这般能以预料后事。她知道,姜湛是不会送她离开崇安,离开大显的。
可她却阴差阳错听得了自己并非薛郁离骨肉这番言论。
“今夜宴席上,所有人都得知了她对许兆元有意,你可瞧见了底下众说纷纭的场景?”薛郁离恨铁不成钢般心里窝火着,“若不是本宫,她算是什么东西?如今翅膀越发硬了。”
姜知妤似乎懂了不少前后原委,终于知道了许多蒙蔽十余年的谎话。
薛郁离不是不会教孩子,她是压根没想过去教。
姜知妤的课业甚少留心,就连平日里她在宫中惹祸不断,引起不少妃嫔怒气之时,薛郁离也是依旧不闻不问,只是拿出她那皇后的威严将事情压了下去。
先前姜知妤任性,执拗,不懂变通,没有吃过苦受过劫,不会人情世故,甚至连礼义廉耻,薛郁离都甚少对她教诲,所以她日后才会变成那般。
姜知妤终于知晓了为何薛郁离不让她骑马,可对宫中庸医的误判却仍旧坚持了。
不需要姜知妤过于顺遂康泰,只求她还有一口气得以存活就好。
能依旧维持她嫡出公主的身份,便好。
无论是薛郁离还是她背后的薛家满门,都脱不了干系。
而日后的楚修辰,却在大婚当夜让柳君君折辱自己。
那柄在雨中的佩剑,大概在当夜,沾满了不少鲜血。
……
姜知妤一直蹲在角落,直到两人离开,她才战战兢兢地走出了营帐。
脚步从容而稳健,可她自知,她根本不配随意出入此处。
原是她不配。
无论是其余任何事,姜湛,姜星野,薛郁离,亦或是楚修辰,又与她这本不该存在的人,有和干系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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