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婢女看出她想张嘴询问的话,“我们已然离开了显朝,这里是邕州,语言与我们西秦是相通的。”
姜知妤未做太大表态,与几位一同进了客栈。
邕州,不知为何,她似乎老是听到这一字眼。
邕州在数十年前还是显朝的疆土,只是邕州城易守难攻,数十年来无数次皆在此战失利,而这些百姓也逐渐麻木,左右战争下,他们不过是蝼蚁。
是夜,弦月高挂,月色循着朱色木窗向屋内倾泄,满地碎银。
姜知妤在马车中颠簸数月,许久不曾在窗边这般看着月亮了,还有数日,便是中秋了。
可她,又该如何团圆呢?
一路离开显朝的时候,姜知妤也曾试图在沿途留下一些布条求助示意,但大概是杯水车薪。
婢女不肯将自己的身份与主子的名号向姜知妤透知,想来便是害怕她私下做的预谋。
这些时日自己未曾回去,大概半夏与桑枝早就哭得眼睛像核桃那般肿了吧?
姜知妤缓缓转身,便见两位婢女犹如影子一般跟着自己,寸步不离。
其实就算下了马车,姜知妤如今大概也逃不掉的。她们兵分两路,而这一路的人目的便是妥善安置姜知妤暂住客栈几日,楼下有守卫不断交替看守。
她垂着头,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姜知妤的思乡情切她们也都知晓,其他地方再好,也不如家来得最为舒坦。
好不容易说通了她们,得以下楼走一走,姜知妤自然加快了脚步,试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继续在邕州城做些线索。
虽说此地已不再是大显的国界,但作为枢纽要道,此地正是必经之地,如若姜湛派遣影卫出城搜寻,如若顺利的话,应当是能察觉的。
不远处还可以看见随从在窥视自己,姜知妤抛下字条便继续佯装无事一般,坐在一旁的阶梯上吹着凉风。
随行的婢女并没有大显女子的常见服侍,故这些日子姜知妤一直穿着一位身量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婢女的衣裙,连带着自己忍气吞声着忍受着早已沁入布帛的草药气味,甚是浓烈。
姜知妤低着头,看着袖口上繁重的花纹,偷闲一般稍缓口气。
不远处,夏侯景正好独自朝着客栈方向而来。
夏侯苏其实自幼便体弱多病,此番如此迫切想促成和亲便是担忧夜长梦多,倘若夏侯苏的痼疾反反复复下去,或许明年再来显朝求娶公主的,不是王兄,而是他了。
此番匆忙离京,舟车劳顿,夏侯苏的风寒反而越发严重了起来,今日才到了邕州,便昏迷不醒,浑身滚烫如热铁。
离西秦还需几日,而夏侯苏的身子定然是撑不到多番颠簸,而听随行御医的说辞,这一次的病属实严重,凶多吉少。
夏侯景身旁依旧不带随从,独自走在街上,心事重重地摇着头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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