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今年也是如此。
端起酒杯,听大家层次不齐地说“生日快乐”。
一群大男人幼稚的偏要吃蛋糕,点上蜡烛关了灯,起哄要他许个愿。
陈砚真觉得如果年轻个几岁,这蛋糕下一秒就得牺牲在他身上。
“砚哥砚哥,许什么愿了?”桃子探头探脑地问。
杨戚直接照着他脸推了一把,“滚你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你他妈二十几岁的人了不知道这个?”
桃子迅速在他后脑勺拍了一把,“你还给我越来越过分了?看在砚哥面子上,今天饶你不死。”
杨戚冲他比划比划拳头,“你他妈傻逼吧,这话你说了几年了你自己数数,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是个奇迹?”
“你这智商还能找到对象就是医学奇迹。”
杨戚:“?”
陈砚打了个瞌睡,“要打滚出去打,打完再回来。”
杨戚一个没拦住,桃子又凑上来问了一句:“砚哥啊,你到底许的啥愿?”
陈砚说:“当然是一个亿。”
桃子“哎西”一声,失望地坐回去,摊摊手对桌上的人说:“那行吧,那咱就祝他早日中一个亿。”
其实陈砚这些年的愿望都没变过。
他希望自己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第一次许这个愿望是五年前刚从北京回来的时候。
一帮人凑在一起喝酒的次数多的去了,但遇上生日这种喜庆日子每个人都控制不住多喝几杯。
喝到最后,勉强撑着能保持清醒的也就只剩陈砚和其他两个人。
其他人被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了十几秒都动静。
俨然是睡死了。
杨戚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砚哥,嘿嘿嘿,手机……响了……你要挨打了……”
陈砚满头黑线地四处找手机,路过杨戚边上还不忘在他背上拍了一把。
拍的杨戚打了个酒嗝,然后趴下就也睡死了。
好不容易找到手机,陈砚摇了摇头让眼睛聚焦看清来电显示,刚看清“湛柯”两个字——自动挂断了。
陈砚站在原地愣神。
手机沉默了一分多钟,再次响了起来。
陈砚没多想,还是接了。
“喂?”
不知道是不是被杨戚传染了,陈砚刚说出个“喂”字就忍不住也打了个酒嗝。
他脑子里乱哄哄的,思绪顺着这个酒嗝飘到了远处。
打哈欠会传染。
打嗝也会吗?
酒嗝也会吗?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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