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听话地把温度计放在腋窝,被凉地眉头抽动了一下。
湛柯立刻意识到了,不自觉地迈了一步,“凉到了?对不起,我手凉没察觉到。”
陈砚没说话。
湛柯就趁着时间将水烧上,顺便翻了一下退烧药的说明书。
“三十八度五。”卧室里传来陈砚很轻的声音,湛柯赶忙放下说明书快步走进去,看到陈砚眯着眼睛看体温计。
“烧了?那就吃退烧药。”湛柯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要出去拿药和水,走到一半又想起来什么,回头问陈砚:“吃饭了吗?”
陈砚眼睛刚闭上又被迫睁开,有些烦躁,“没。”
湛柯说:“我听说饭后吃退烧药刺激性会小一些,要不我先……”
陈砚打断他,“那就让它刺激。”
湛柯默了。
片刻后,他听到了厨房水烧好的声音才回神。
陈砚吃完药就睡下了。湛柯将每一种药的说明书都看了一遍,然后找了张纸把用药剂量写下,再将其同所有药一起装进袋子里。
他时不时进卧室看一眼陈砚睡得怎么样,几乎每次都能看到自己刚掖好的被子被陈砚一手掀开或者一脚踢走。
连着盖了几次后,湛柯索性拉了个板凳坐在陈砚床边,双手抱胸盯着他睡。
陈砚再踢开几次后就彻底老实了。
不知是终于睡踏实了还是烦不胜烦地妥协了。
陈砚睡到凌晨四点醒来的。
像是终于睡清醒了,他睁开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夜缓了几分钟。
抬手在枕头边摸了摸,没找到手机。陈砚撑着床爬起来,想下床——
“醒了?”
湛柯的声音突然从黑夜里传来,陈砚吓得整个人抖了一下,往床上倒去,重重地“咚”一声。
惊地湛柯清醒了不少,“怎么了?”
“你有病?”向来都习惯睡硬床的陈砚摔疼了,不由得蹙起眉骂人。
湛柯清了清嗓子,只当没听到,“这么长时间没吃饭,饿不饿?”
“你待我家干什么?”陈砚也当没听到他的问题。
湛柯站起身,揉了揉腰,说:“等你睡醒。”
顿了顿,湛柯又说:“饿了吗?我去做饭。”
陈砚不说话,湛柯就摸黑走出去了。
没多久,陈砚听到开灯的声音。开的是厨房灯。
他的确饿了。
因为太久没有吃饭全身都没有力气,下床都蹭着床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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