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违命殿,季恒的脚步和心一样轻快。她之前已经隐隐摸出些御气的门道,经过明空讲解,豁然开朗。
蹦蹦跳跳跑下山后,没用传送阵,展开御气之术一路疾驶,体内灵力飞快运转,澎湃的热流在经络奔流不息,自觉像一只纵情狂奔的大雕。也许很快有一天,无须借助外物她一样能在天空飞翔。
回到居住的小院,季恒仍是心潮澎湃,见姐姐房里的灯亮着,想也未想,推门入内。
房中悄然无声,空气中一丝丝清甜的属于姐姐的香味似有若无,季恒寻香而去。
睡房内灯火昏暗,小几案上摆着一盏油灯,季清遥歪在榻上,侧脸压着枕头,睡得似乎并不踏实,朝向外面的是没有受伤的那边脸。
季清遥本就生得眉目如画,在宗门灵食的滋养下皮肤日渐细嫩白皙,如今身型纤长,体态绰约,随着年岁增长,越发显出女人的温软。
姐妹俩同吃同住,季恒却很少从这个角度去看姐姐。在不知不觉中姐姐已长成一个出色的美人,半边伤疤也无损她的魅力。难怪时常有外院弟子故意从她们身前绕过,就是为了多看姐姐几眼。
若是在牛柏村,姐姐这个年纪早该为人妇为人母。那时姐姐还说女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怕她年纪大了,越发找不到人娶。
现如今她们在通玄界,年龄不是问题,修士无论是找道侣还是短期寻欢作乐也不是问题,听说内院许多弟子有男宠女宠,数量不计。姐姐当然不会做别人的女宠,可要是姐姐跟别人结为道侣……
她趴在榻边,静静看着季清遥婉丽的侧脸,双眸透出自己并未察觉到惝恍,适才受人点拨,学会御气的兴奋喜悦荡然无存。
宗门并不限制弟子私事,只是从修行的角度建议修士在金丹后再想其他,倘若没有合适的进阶功法或是灵丹妙药,别说金丹,姐姐筑基都困难。要是三十岁没法筑基就此放归,姐姐还会想要成婚生子吗?
她是必定要跟姐姐一起的,可姐姐要是与别人成婚生子,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些季恒便觉心头发堵,好像姐姐随时随地会被人抢走。
季恒走进屋里,季清遥便已察觉,以为她过会儿会去沐浴,之后来跟自己一起睡。不想等等等等,这人不说话也不走开,目光牢牢盯在她的身上。她只得睁开眼,看看她到底搞什么鬼,不想竟撞入一双忧郁的眼眸。饶是从前吃喝短缺,也不见季恒如此阴鸷。
“阿恒,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季清遥坐起身,季恒半个身体覆在她身上,半压半抱住她,这五年里季恒长得可不只有修为,人高了也重了,还是像小孩子似的。季清遥无法,只能像小时候那样摸着她的背脊柔声安慰:“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别怕,不管发生什么,姐姐都在。”
“真的?”季恒瓮声瓮气的。
还真是因为自己呀。季清遥惊讶,白天出门还好好的,半夜回来就发癫。“听到什么闲话了?”
“没有,除了坏种龟孙子,谁会说姐姐闲话。”
“那你这是?”
季恒蹭蹭季清遥的脸,不好意思地爬起来,“我去沐浴。姐姐,过会儿我们一起睡吧?”
“好。方才就在等你,快去吧。”季清遥望着她的背影叹气。
季恒一向心思简单,开心不开心全放在脸上,尤其是对她,绝大多数时候不用猜就知道她的想法。这两年小姑娘长大了,心思渐渐不好猜了,她时常摸不着头脑。季清遥摇摇头不再多想,起来给自己倒杯茶,喝完之后将床铺略作收拾。
沐浴完,小姑娘带着一身潮气钻进被窝,又扑进她的怀里。
季清遥好笑又无奈,搂着她的肩膀,任她面颊贴着自己的脖颈道:“到底怎么了,别叫我担心。”
她身子娇软,散发淡淡幽香,任是季恒年岁小,心思纯,也觉旖旎。“我就是想姐姐了。”
“早上见,昨天见,前天见,哪天不见?”
“一整天没见。再说,见到难道就不想了。”季恒振振有词。
季清遥思前想后,“你莫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怕我骂你?”
“我哪有胆子做坏事。姐姐,你点灯是在等我吗?”
“是,今天怎的那么晚?”
“我上了违命殿。”知道季清遥等她,季恒那颗不安的少女心仿佛得到了慰藉,倒豆子似的把她遇到明空的过程一股脑说了出来,还邀功似的说道:“仙师说了不许告诉别人,可姐姐是别人嘛。我当即就道,别人可以不说,我不能瞒着姐姐,我对姐姐没有秘密。还以为仙师会就此作罢,将我赶走,不想她竟默许了。啊,姐姐,明空仙师真是大好人。”
季清遥啼笑皆非,“明空仙师便是那位扫地师太?倒是比想象中好脾气。”
“应当是她。哎呀,她光着脑袋赤着脚,潇洒极了。我本以为如此潇洒之人身居高位,又是大伙儿嘴里的扫地师太,必会不通情理,没想到啊。”季恒前一刻忸忸怩怩做少女状,后一刻兴高采烈,两眼放光。
“你就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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