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雷劈似的,把夏初七的三观给雷住了。
扯了好几下嘴,她才忍住没有喷口水笑出来。
“那多谢月大姐提点了,等我没有好下场的时候会注意的。”
她满不在乎的语气,月毓一时也无言以对。
闷了半晌儿,她才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又移到了她的小腹上。
“咱爷的孩儿,还在吗”
孩子
月毓不提醒她,夏初七都快忘了这茬儿了。
人人都道她怀孕了,还被火烧死了,她这突然又出现了,大人还好说,孩子的事儿如何去圆她想了想,歪着脑袋笑。
“在啊,怎么了月大姐”
“孩子在身上,那你还找了爷发癫,如何使得”
夏初七不喜欢“发癫”这个词儿,如果她直接说发春她还能原谅她。可这么说她发癫么,那就怪不得她嘴损了。
“月大姐你可真误会我了,我原也说了不要那样子的,只咱爷的性子你是不知道,兴头上来了谁拦得住啊那简直就是专为祸害女人来的,没轻没重,我都怕了他,要不是为了肚子里头的小祖宗,他指不定还得闹腾成啥样儿呢幸好没出人命,要不然,真得被他活活气死不可。”
被活活气死的人,快要变成月毓了。
一张脸唰白着,她盯着夏初七,恨大了。
可即便眼圈都红了,也不得不端住脸子,往心里头憋。
官船是在未时一刻离开码头的。
在高昂的号角声里,送行的官吏们和老百姓们跪伏了一地,金卫军簇拥着赵樽登上了甲板,万众瞩目之下,他今儿的心情似乎很不错,面色不若惯常那么冷,还与众人挥手告别。
水面晃悠了一会,行驶便平稳下来。
夏初七望着河水,还没有瞧出个名堂来,郑二宝便鞠着身子过来了。
“楚小郎,主子爷有请。”
尽管夏初七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心下还是有点儿犯突突。
又要见面了
她摸了摸嘴巴,收着郑二宝领了她入得另一个船舱。
从里头华奢了不少的陈设来看,她猜这便是赵樽住的地方了。
“楚小郎,你且先在这候着,主子爷沐浴完了会来。”
郑二宝低眉顺目的出去了,夏初七走到那雕着花的支摘窗边儿上,一阵儿吹河风,想要冷却一下心脏。
不过那货大白天的,上船就跑去沐浴,是有多爱干净
撇了撇嘴巴,她望向外面的水域发愣。
没过多一会儿,背后的舱门便被人推开了。一阵冷风夹了些沐浴的清香味儿拂了过来,那人就好像不怕冷似的,身上的袍子松松散散的系着,湿着一头长发,一张面色难测的脸,俊得她有点儿睁不开眼睛。
“过来,给爷擦头发。”
他眯了眯眼,瞄她一眼,不客气的命令。
“晋王殿下,我可不是您的奴婢。”夏初七心下腹诽着,抱着双臂调过头,后背倚在窗边上,“还有,我今儿之所以上船,是有事与你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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