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阙躺在里侧,勉强撑着精神盯着人收拾好,吹了灯,躺下后才松了口气,试探性地伸出手,把人搂进怀里。
“睡吧。”
酒意是熏人的,往常沈清颜最不喜欢这个味道,可今夜忽然觉得,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翌日醒来时,光线耀眼的很,沈清颜不适地往里缩了缩,直至闻到那股龙涎香的味道才反应过来,似是想到什么,一下子清醒坐起来。
“陛下,您还要去上早朝呢。”
“不去,”谢阙嗓音带着倦意,“随意,让他们站着。”
说罢,胡乱摸索了几下,掌心扣住沈清颜的肩,让人躺下,下颔抵在她发顶间,道:“再陪朕睡会儿。”
谢阙睡得深沉,沈清颜却毫无困意。
她听见了轻轻推门声,还有低低交谈个催促声,应该是安禄海和念香她们,在犹豫要不要进来叫陛下起来上早朝。
恐惧压过尽职尽责,到底是没敢进来,又把门给关上了。
沈清颜百无聊赖,眼皮渐渐发沉,贴着帝王温热的胸膛又睡着了。
春光日和,清风吹拂,枝摇芽颤。
合了一室静谧。
两国缔约结盟,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最主要的是双方要拿出足够的诚意和筹码,而这份诚意,大渝帝王压根就没想给过。
原定是今日见面商谈,可他们在金銮殿内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着人影,这不是故意下马威是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爪陵国的使臣们冷着脸色回到了宫殿,没待多久,大概是心里有气,连带着住在皇宫都觉得晦气,命人驾驶马车行进了朱雀大街。
马车弯弯绕绕,趁路况拥堵时甩开身后盯梢的人,到了人烟稀少的小巷子时马车里面的人迅速换进早就准备好的另一辆马车内,车夫扬起马鞭,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宅子前。
车身挺稳,有两人从上面下来,身上穿着灰色斗篷遮住脸,敲开门说了几句后,小厮连忙将人请了进去。
“赤达鲁王子,我家大人早就恭候多时了,您请。”
门吱嘎一声推开,赤达鲁掀开兜帽,看清里面坐着的人时冷笑了声,“赵老太爷还是这么谨慎,本王子都从皇宫出来了,竟连他老一面都见不上。”
哪怕是他们之前互相来往的书信,上面书写的墨汁和纸张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半月后字迹便会自动消失,就算是令人想抓把柄都抓不住。
赵承越温和道:“王子说笑了,家父感染风寒身体不适,还托臣跟王子赔个不是。”
赤达鲁不耐烦的打断他道:“行了,别跟本王子在这里拽文,说正事,你们赵家这次胃口可不小,想要一口吞下就不怕把自己撑死,借本王子的兵权可以,但本王子要知道,你们能给什么?”
手中扳指转动,赵承越笑了声,“帮王子登上王位,如何?”
爪陵国皇室的情况不比先帝在世时诸位皇子夺嫡好到哪里去,赤达鲁只是被看好的王子之一,与他竞争最厉害的,是当今王后的长子,也就是此次随行而来的贡黛公主的哥哥。长子权势滔天,朝中支持的臣子很多,若不是因为这种局势对他很不利,他也不会冒险跟赵家联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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