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了吧唧地回:“我只是表达了一下强烈的自我认同感,你不觉得自信的人非常帅么?”
“我只觉得有欠收拾。”
秦炽想起了刚才听到的林禅和夏芒在房间里吐槽的那些话,一股无法遏制的厌恶感顿时涌了上来。
他鄙晲地看着裴宴时:“你的自信来自哪里?”
裴宴时回看他,从他的神情、语气里,捕捉到了那种非常扎人的、熟悉的嫌恶感,不由得面色微变。
还不等他说什么,就听见秦炽凉淡又讽刺地接了句:“那些说你很大、很硬、很持久的小情人吗?”
裴宴时目光阴鸷,没说话。
秦炽凑近一些:“如果你的自信是来自他们。”
“那只能说。”
“你可能被他人的奉承蒙蔽了双眼。”
“指鹿为马听过吧?”
“那是真话吗?”
“不是。”
“不过是普通人迫于上位者淫威的权宜话术。”
他一节一节地吐着短句,像是要把嘲讽发挥到极致:“同理,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只是金针菇,说金箍棒的都是骗你的?”
“裴总,给你个忠告。”秦炽嘴角微勾,抬手,用手指比了一节,“尺子,比床伴的嘴诚实多了。你要不,回去试试?”
这段话,可以算是超高阶级别的侮辱了。
秦炽等着裴宴时上火,但他不知道的是,裴宴时从加上他微信那天晚上开始,就已经在调整自己的捕猎计划了。
一半纠缠不休,一半以退为进。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能动不动就被对方几句话气得急火攻心。
大不了,一笔一笔记着,秋后算账。
所以,秦炽这段话虽然尖利刻薄,裴宴时还是忍住了。
他敛了神情,皮笑肉不笑地冲秦炽扯了下嘴角,忽而手一伸,抓了下秦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谑然道:“尺子就不用了,我觉得秦队长的手就不错。”
裴宴时心头火是压住了,却没忍住嘴贱,于是,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
“咔嚓——”手腕被人掐住,蓦然一拧。
脆响之下,骨关节骤然错位。
裴宴时顿时疼得脸都扭曲了,破口大骂:“我草你妈的秦……啊啊……嗷疼!”
“你再草?”
“我草——”
没草完,秦炽扼住了他另一只手,拧了个四十五度,风淡云轻地威胁:“继续说。”
裴宴时呲了下牙,心里默念一遍“大丈夫能屈能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语气艰涩:“我是说,我草,秦队长力气好大。”
秦炽冷眼看着他。
裴宴时补充:“表达惊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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