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不阻碍他对于肖落无条件的信任。
肖落今年刚退下来。
周居席他们去年队里兄弟聚会的时候还在说,肖落当时就是他们之中最出息的,也不知道这会得了多高的衔,拿了多少表彰了。
周居席想,那个人大概从来不在乎那些,肖落不是一个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到骄傲的人。
好几年前他们驻守在国外,苦中作乐的时候在馒头上插了根木棍点了火,说给肖落过生日,肖落的生日好记,是大年初一,他们没人能回家过年,也没人提这伤心事,就借着肖落生日的由头闹了闹,还烤了只野鸡加餐,都是执勤完轮换下来之后偷摸着闹的。
肖落当时是队长,也难得没管,知道他们的情绪需要一点出口,总绷着神经,人迟早坏了。
几个还没二十的小兵起哄问:“队长有什么愿望吗?”
“找个女朋友啊!”
“队长那么帅,是不是家里有漂亮媳妇了?”
肖落抱着自己的枪笑着看着他们闹。
周居席当时也算是个前辈了,不屑和新兵蛋子闹,捧着一碗罐头牛肉煮的汤在旁边看,忽然听见肖落声音很轻的回应。
“希望……世界和平吧。”
“队长?”
“很奇怪吗?我们拿枪的说这种话。”肖落接过周居席给他盛的汤。
“倒也不奇怪,太平了我们就都能回家了,也挺好。”周居席傻笑了两声。
肖落没再接话。
他父亲是个普通的乘务员,死于一场火车站的持刀伤人事件,母亲受打击病倒,没有半年也去了,肖落早就无家可归了。
他知道自己回不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如果真的有天下太平的一天,枪声不再响起,不必再听见痛苦的哀鸣,总有一天,他能卸下身上所有的负罪感与使命,永远安眠。
但现在他还不可以。
必须振作,必须清醒,必须逼着自己步履不停。
肖落坐在神色镇定的男人对面,沉默着看着彼此。
“我不是来问你关于案件的细节的,我要问的是另一件事情。”
“嗯哼?”男人低着头,有些不在乎地应了一声。
“孙宏宇,四十二岁,去年和妻子离婚,儿子跟了妻子。你们的离婚并不和平,一直闹上了法庭,你不止一次地出轨,你的妻子在结婚的第五年提出离婚,你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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