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早上的事,心底那股委屈又漫了出来,薛镜宁竭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解释道:&ldo;今天早上你下马车的时候,我拉住你想问一问你要去哪儿,你急着离开,什么也没说便甩开了我的手,就是在那时候,手撞在了马车上。&rdo;
说完之后,两人之间陷入了窒息的沉默。
好一会儿,陆谨沉才道:&ldo;那你吃饭的时候怎么不说?‐‐上药了吗?&rdo;
他垂目看向她的手背,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丝,一看就是没上药。
&ldo;雪扇!&rdo;他皱着眉头喊她的丫头。
&ldo;姑爷,雪扇在!&rdo;雪扇连忙奔上前。
平时姑爷和小姐在一块时,她总是隔得远远的听候吩咐,刚刚看到小姐的手似乎受伤了,她简直要吓死,小姐之前怎么都不说呢,竟一个人熬着……
&ldo;惜风院有跌打损伤膏吗?给我拿过来。&rdo;陆谨沉牵起薛镜宁的另一只手,&ldo;走,我给你上药。&rdo;
薛镜宁抿着唇,心里复杂万分地跟着他走去厅堂。
雪扇很快拿来了膏药,陆谨沉让她退下,亲自给薛镜宁上药。
&ldo;疼就告诉我。&rdo;他低声说着,带着被竭力压制的愧疚。
薛镜宁没说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陆谨沉的大掌轻轻托住薛镜宁的左手,另一只手用木勺沾取了一些膏药涂抹到她的手背上。
他微侧着头,一边神情专注地涂药,一边艰难地开口:&ldo;咳咳,我、我当时不是故意的,我急着走没注意到甩开了你的手,更不知道弄伤了你。&rdo;
薛镜宁心头渐软。
陆谨沉又道:&ldo;你看,你刚刚故意给我夹我不爱吃的鱼,我不也吃了?勉强算给你……给你道歉了,两相抵消,怎么样?&rdo;
薛镜宁轻声道:&ldo;我不知道你不爱吃鱼。&rdo;
&ldo;我刚刚吃饭的时候明明说了,你连我说话都没在听。算了,不跟你计较了‐‐那你也别跟我计较了?&rdo;
其实,以她的身份地位,在他面前没有什么计较的资格,陆谨沉也不怕她跟自己&ldo;计较&rdo;。就算她告到太公那里,也不过被太公说一顿而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心头萦绕了一股挥散不去的歉疚和淡淡心疼,似乎一定非得要她亲口原谅才能消散不可。
薛镜宁失笑:&ldo;我也没说要跟你计较……&rdo;
可以肯定的是,能让他甩开她慌忙离去的人一定比她重要,不过此时她已经不想再去追问什么。
他能拉下面子向自己示好,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她总是很容易对他心软。
他是自己的骁哥哥啊……
得了薛镜宁的话,陆谨沉觉得好受多了,不过,看着她红肿不堪的手背,他心头还是像被人拿着细针戳刺似的。
&ldo;你要在家住几天?&rdo;他问。
按照铎都的习俗,新娘子回门最少应住七天,薛镜宁也只想待七天,便道:&ldo;七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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