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言眯了眯眼,既然不让出去,那么进院子呢?
或者干脆弄死得了
院中实在静的不正常,他心中盘算,脚步微错,试探性的向后退,果然那科迦人没有阻拦,只一步步的跟着他。
娘的,是不是活人啊,被那双眼睛盯得毛骨悚然的褚言心里爆粗。
索性转身大踏步直走进房,一推开房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正中间就仰面躺着一个,满地的血喷溅而出,他靠近看了看,那人胸口被捅了个洞。
再往里屋去,那床上原本中着三林蛊毒的,整整齐齐被人捅死在梦里,皆是胸口的致命伤。
他瞥见身后的科迦人,忽然想到什么,忍着恶心伸手扒开那处伤,又按了按。
果然是空的。
几个人都是空的,心脏都被掏走了。
是沈水北?!
“濯濯?”他试探性的开口,那科迦人居然真有反应,身体微微一动,不过也仅止于此。
“濯濯,你回来了。”
天色还未破晓,清冷寒风中,一名青年坐在屋顶上。从另一头跃上一个黑影,俨然亦是松石蜜蜡包裹的严严实实。
那黑影背着沉重的箱子,伸手就要拿到面前给他看。
青年挥挥手:“背着罢,多洒些药粉,这些人太臭了。”
过了一会儿,又一黑影跃上,手中拎着极厚的包裹,可惜挤压的有些重了,血淅淅沥沥滴了一路。
青年依然是丝毫不改的招呼,连语气都诡异的一致:“濯濯,你回来了。”
第二个“濯濯”将包裹打开,里面竟是一团团脏污狰狞的心脏,第一个“濯濯”也配合打开箱子,两人将心脏一个个的种在黑色花之下。
青年坐在一旁看向朝阳即将升起的地方,似乎颇为享受,毫不在意旁边冲鼻的血腥味。又等了一会儿,天边云彩渐渐被染上金色,他终于开口:“濯濯呢?”
——他竟是将所有的黑影都称为濯濯!
两个黑影没有答话。青年唇边酒窝抿的越发深了,站起身:“他去的哪里青山派?”
黑影动了,在前面带路。青年身形飘忽,宛如没有重量,轻飘飘从房顶刮过。
屋内,褚言还在纠结。
这个“濯濯”跟个木头似的,他是大声叫嚷把其他人喊来好,还是下死手呢中原人太过阴险,这些人死的不明不白的,他怕杀了对方,自己反倒莫名其妙被栽赃,不下死手吧,对方武功又着实不低。
打定主意,正张口欲喊,忽听门外一个声音传来:“濯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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