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初三切了一声,躺了下来,他翻了翻身,用手臂撑着身体爬在我的身边,哎了一声,幽幽道。
“初七,小姐出事了。”
主子有一兄一妹,大少爷早年没了,同年老王爷也崩逝,只剩下小姐和主子相伴。
小姐身体不太好,听队长说,是胎里带的体虚,宫里的太医换了多少轮,都说小姐活不过二十岁,主子为此不知发了多少通脾气,但无论请多少先生,结果都是一样的。
小姐如此,还能出什么事?
初三仿佛看出了我内心的疑惑,凑得更近,他今日守屋子,估计是看到了些什么,忙不迭来找人说。
“小姐今晨发病,高烧不退——”初三的嗓音压得很低,“我听主子身边的人报,小姐昏迷中还在咳血,到了方才,竟是血都咳不出来了。”
小姐的身体惯是不好的。
我垂下眼睛,心里没什么想法,小姐病重,这几日队长约莫要辛苦些。
初三看我昏昏欲睡的,有些急了,一只手从后面摸过来拍我的肩膀,被我一下打开,若不是他是我的同僚,此刻估计整只右手都被我切了下来。
“队长打发我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主子的房里来了人!”初三的声音更低了,他的声音低,事情又与我无关,我听得愈发困了。
“我听队长的口气,好像是来了什么医仙谷的人,”初三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些江湖人惯会招摇撞骗的,也不知说了什么法子,能让主子正经把他请了过来。”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很奇特的感觉,就像是一滴掉入杯中的墨团,没有声音,但迅速占据了我的心神。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几乎感觉到清晰的“咯噔”一声。
我坐起来的时候吓了初三一跳,他本半躺在我身后跟我讲话,此刻也反射性地跳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四周,无他,我的五感要比其他同僚好得多,往往他们还没看见人,我已经听见了敌方斥候的马蹄声。
我抬起手捂住胸口,感受到了掌心下清晰的跳动。
初三发现了我的异常,跪坐起来握住我的手臂,问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日里握住便能稳定心神的刀此刻也没了效用,我看向门外,初三也跟着看过去。
初六瓮声瓮气地站在那里,他懒得进来,只敲了敲门栓:“初七,队长刚才让我们过去领命呢,快点。”
我冲初三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拎起刀下了床,和初三并肩在屋顶疾驰,我们平日里并不像戏文里那般日日飞檐走壁,但像现在这种状况,必须要在几个呼吸间就赶到主子的身边。
所以当我和初六噗通一声跪在主子的身前时,我听见了初六隐晦的喘气声。
主子在擦剑,主子一急便擦他的佩剑,或许边境回来的人都有这个习惯,心慌不安的时候,唯有自己的随身兵器能给自己安全感。
主子的身边坐着一个身影,穿着很挺阔的白色衣裳,衣袖衣摆纹着大片的花鸟纹样,我低着头,也只能看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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