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骆时岸气得肩膀都在颤。
下一刻就被顾行野揽在怀里,双臂扣得严严实实。
“多打几下。”顾行野说:“只要你能出气,打我吧。”
胸膛处猛地传来一阵刺痛,顾行野生生忍下,直到怀里的人抬起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他麻木地咧了下嘴:“这个方式也能转移耳朵的疼。”
疼痛转移法,骆时岸咬着一口,比耳朵疼多了。
他还想要抱他,却被他一拳打在胸膛:“出去,明天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转身就走,将房门猛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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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骆时岸起床却见一人一狗和谐地坐在沙发上,投影仪放着一部电影,见他出来才把音量网上调。
骆时岸问:“你怎么还不走?”
顾行野答非所问,指了指餐桌:“那是给你做的早餐。”
还特意拍了拍胸脯,强调:“我做的。”
骆时岸的视线扫过他的耳朵,昨天冻成紫红色耳垂今天已经恢复成正常血色,那管药膏又少了些。
桌上是标准的中式早餐。
小笼包和白米粥,外加凉拌黄瓜咸菜。
附近并没有卖这些食物的,骆时岸看向敞开的面袋和米袋,心中泛起些许波澜。
他静静地吃完了早餐,拿上背包正要出门,顾行野抱着狗站在沙发边。
“时岸,你什么时候回来?”
骆时岸没吭声,开门离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沿着里昂的街道慢悠悠地走。
阴沉的天际似是一张巨大的网,在这样的城市住得久了,都快要忘记家乡的太阳有多耀眼了。
骆时岸长长舒了口气,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他打开电话,顾行野的短信发过来。
【我等你回家。】
骆时岸选择去看一场音乐剧,以此来考验下自己的法语是否过关。
等从剧院出来后,他搜索了网络上的观后感,而后满意地微微弯了弯唇。
他找了个咖啡厅,渡过漫长的下午,直到天气阴沉的厉害,咖啡店里的灯光映着街道,骆时岸才合上电脑离开。
客厅的灯亮着,他房间的灯也亮着,韩毅之前住过的房间也是亮的。
厨房亮着,洗手间亮着。
这就是有顾行野在的日子,永远不懂得关灯,他去自己的房间倒是能想到理由,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去韩毅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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