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野盯着某一个抽屉发呆,半晌拉开抽屉,最底层是一张骆时岸的照片。
这是两个人少有的合照,大学毕业那年,他俩穿着学士服,舍友给照的。
骆时岸唇红齿白,安静地站在他身边,头微微向一侧偏,看上去像是靠在他肩头一样。
他的气色很好,脸上还带着青春的稚嫩,犹如刚冒出头的笋尖,风将他的学士服吹起,只有顾行野知道,那盈盈一握的细腰线条有多优美,手感有多好。
顾行野在第二天又接到了警局的电话,这一次他们告诉了他一个重大的消息。
周良的家人听说他摊上事儿了跑来看他,探视结束后他才交代其实是受人委托,将车停在那里蹲点,就在事故发生的前一晚,有人给了他两百万,叫他撞碎那辆车。
委托人叫阿权,现在已经被控制起来。
顾行野不记得自己的罪过这号人,也不知道阿权跟顾氏还是跟自己有什么仇,但这无疑是个见骆时岸一面的好机会。
他启程再次来到西洲,这一次直接找到了骆时岸的酒店。
这个人的名字本来已经被淹没在记忆里,再次想起时犹如翻江倒海。
骆时岸说:“我记得这个人。”
顾行野问:“是谁?”
“债主。”
准确的说,是他爸爸曾经的债主。
骆时岸的父亲死了,留给他们娘俩一系列算不清的黑账,有人手持欠条,有的人欠条都没有,来时只带一把弯刀,以至于骆时岸从小就跟着周暮芝东躲西藏。
偶尔也有能找到他们的,这其中就有个叫阿权的。
这些人里阿权最凶,还闯进他的房间好几次,提着他的衣领威胁周暮芝,如果再不还钱就把骆时岸带走卖掉。
直到上了大学之后,那些人渐渐都不露面了,骆时岸某次问周暮芝,周暮芝说钱已经还干净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那会不会是阿姨在骗你?或者钱根本就没还干净?”顾行野问。
骆时岸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从那之后我们确实没再搬过家,家里也没再来过讨债的人。”
“跟我回一趟陵市吧。”顾行野说:“可能你去跟警察谈谈,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骆时岸也没想到,这场夺走他生命的车祸居然是蓄谋已久。
回来陵市的第一天,天空中漂浮着绵绵细雨,骆时岸坐在车里,等顾行野从后备箱拿出一把伞,他轻声说了句“谢谢”,两个人一同走进警局。
据阿权交代,当初他借给骆时岸父亲的钱一共是十万块,但说好了还钱要还二十万,周暮芝却只坚持还十万,还告诉他如果再敢纠缠就报警告他敲诈放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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