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折腾了一早上…莫非霖郎就不累的么…”
“此等美事…岂会累呢?”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沙哑中带了些慵懒及愉悦,大概是瞧出来阮珑玲已经是力竭了,他并未再又何动作,只贴了上来,亲了亲女人酡红的耳尖。
“玲儿,我这可不仅仅是尽夫君义务,还是在要债。
是你说欠了我五年,能还得起的……”
如果能回到洞房花烛夜那晚,阮珑玲必然会收回这句话。
李渚霖夜夜都是饿狼模样,这世上能有几个女子经捱得起?以往每次小日子来,阮珑玲都是深恶痛绝的,可现在只掰着手指头算,盼着小日子来时也能歇上几日。
不过好在他倒也不是蛮横之人,见她实在经不住了,也能听得进去,像此刻般放过他。
她用肩背抗拒抵了抵身后那个要债的鬼,
“原以为是还得起的,可你胃口太大了,现在还不起了。
不如折成现银如何?今后你便不再碰我?”
自从兄长阮建州回来之后,阮家商行如虎添翼,经营得愈发火热,几乎走通了晏朝各州各县的门路,铺面遍地开花,可树大到底招风,也有许多小人上门,想要钻了空子讹诈,阮家诸人行事只愈谨言慎行,连带每每扩充业务之时,招纳的伙计货娘,都需人品过硬,商行内的各项规章制度也愈发完善。
钱财好似由四面八方涌流而来。
约莫着再如此过上五六年,阮家的资产就算比不得顺国公府这样的公爵世家,可比京中那些没落侯爵,也必会强上不少。
所以阮珑玲此刻说折成现银偿还,也是有几分底气的。
可李渚霖哪里是将钱财放在眼里的人,他从后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肩颈处闻了一口馨香,
“欠下什么,自然就要用什么来还。
哪有欠下床榻之欢,却要用黄白之物来抵偿的?”
“再说了,就算是金山银海……
也远及不上与你春宵一夜。”
这些话刚成亲时听,倒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可现在都已成亲整整两年,阮珑玲自然就没有那么情思涌动了,只卷着盖在身上的锦被,往榻边又挪了挪。
二人相拥着,缱绻了两盏茶的功夫……
眼见时间不早了,李渚霖才叫阿杏端了热水进来,伺候着二人洗漱,更衣……
李渚霖成亲之后,娇妻在怀,稚子聪慧,性情相比起之前的喜怒无常阴鸷残暴,变得温和平顺了许多,今日穿了身湛蓝的丝绸锦袍,乍眼看上去很是稳重敦厚,像极了个谦谦的如玉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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