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体欲望来之汹涌,必须得适当纾解。
可季子卿病情初愈,加上分别时总之,他突然间失去了折磨她的想法。
不如去青楼吧,随便点个妓子发泄一下好了。
反正反正破了先例,和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姜玚下定了决心,回府更衣后,直奔栖凤楼。
说来无奈,人对于不确定的事情,比较倾向于相对熟悉的环境,故纵使满心不愿,他还是选择了唯一来过的地方。
然而,一盏茶功夫,姜大人漠落的走出妓院,脸色似泼染的画作般精彩,融合了厌恶、怅然以及浓浓的自我怀疑。
老鸨挥着团扇,追在后头眼巴巴道:爷,您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咱们花楼可是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呢!是嫌经验老道的太聒噪,还是觉得方才那淸倌儿长得不够艳?您说说看呐!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或许,什么都不用说,毫无动静的小兄弟表明了打心底的态度。
无论是风骚还是清纯,都引不起半分兴致,甚至被某名妓子趁乱摸了一把后,差点下意识拧断对方的手骨。
对于这种局面,他觉得季子卿需要负大半的责任。
思及此,欲念战胜了其他思绪,姜大人翻身上马,迫不及待的往季府赶去,没忘记将皇帝赏赐的那套文房四宝一并带上。
好歹,算是个上门的理由,今晚他只想彻夜缠绵一番,并不想吵架拌嘴。
一回生二回熟,懒得再去走通报等一系列复杂步骤,黑影利落的避开巡逻家丁,很快来到偏僻小院。
时辰尚早,寝卧的烛火燃得正旺。
他略一思量,仍俯身来到窗台下,打算观察一番再入内,免得撞上她的母亲或亲眷,惹来不必要的诟言。
屋内果然不止一人,而是一主一仆。
主子盘腿坐在美人榻上,膝头搁着一只小巧木匣,正埋头挑选欣赏着什么,而于一旁忙忙碌碌收拾东西的丫鬟,则还是那晚的哑婢。
姜玚正欲攀窗,忽然看到季子卿漾开笑意,轻快地问道:素珠,你说是这块瓢虫的琥珀好看,还是那块甲虫玉石漂亮?
他一怔,眼底浮起狐疑。
若没记错,此婢子不是既聋又哑么,她在自言自语?
素珠白了自家主子一眼,双手一比划,摇摇头。
随后,他又听得她道:我觉得这匣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特别好,因为皆是他亲手挑选的,虽然赠送的对象并非我,但终究是落在我手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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