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一个极其屈辱的样子。
“你是个女子,怎么能做出这般事情来,你放开我。”
床榻上的人像是个受了惊的兔子,杏眸通红,被紧紧掐住的脚踝承受不住的微微发着抖。
顾淮却不肯就这样放过她,俯下身子靠近余安仅隔了一层衣衫的酥软,“都是女子又如何,你不是道我是疯子吗?不疯给你看看,怎么对得起你赠我的疯子二字。”
“再言之,谁说女子便不能行欢,”顾淮好看的红唇勾起,抬起那双修长白净的手指,凑近余安那双纯洁懵懂的眸子,“不是还有手吗?”
“不过看你这副蠢样,怕是也不会懂。”
言罢,一把松开已经被掐的泛红的脚踝,推开身子。
余安连忙抱起双膝,将床褥紧紧裹住,双眼戒备,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彼时,诏狱里,陛下麾制的统领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具尸首,神色凝重。
“统领,眼下怎么办?诏狱死了两个役卒倒无所谓,但大理寺抓来的那个小衙役不见了,这陆允时要是追究起来”
话正说着,忽然诏狱里一阵哗然。
只见一人身穿墨绿色的长衫,端的是一幅面若冠玉的清朗君子模样,可那眉心之间散发出来的戾气,却叫人不敢直视。
陆允时一步一步走到牢房里,入目便是满地的狼藉,枯黄的稻草上洒满鲜血,两具役卒的尸首惨不忍睹。
这般残忍恶心的地方,那个胆小软糯的人,看了一定会抱住自己的双膝都在一旁的角落,明明心里害怕到眼圈通红,却还是会给自己打气。
他环视一周,此处没有一点余安的影子。
陆允时的心紧了紧。
此刻,那个神情淡漠,乖戾暴虐的人又回来了。
“陆寺卿,这诏狱怕是招了贼人,不若你同我先出去详谈,可好?”统领心里有些慌张道。
哪知陆允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男人背脊挺直,宽阔的肩背看上去有些固执决绝,但那双垂下来的拳头却握得死紧,昭示着男人正在克制着极大的怒意。
陆允时靠近那两具尸首,抬脚踢开,脚尖上沾了点点血迹,眼里露出嫌恶,可转念又想到极有可能是余安的血——
眼里的嫌恶登时又变成了担忧,满心焦急。
他看着那两人的脸,竟然是生生被割裂开来,手段残忍,这本没有什么。
诏狱里的人本就罪孽深重,但待他反应过来这两种杀人手法是出自谁之手时,陆允时冷硬的脸色绷不住了。
这种手法,他见过,不仅见过,还亲手领教过。
正是顾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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