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无辛似笑非笑。“说哪些?”
梅非别开眼。
“别装蒜,快回答我。你之前那么说,究竟是不是在试探?”
梅非咬了咬唇。
“是又如何?”
陶无辛冷哼了一声。“原来你并不信我。”
她垂下眼,神情是难得的一本正经。“我爹爹说过,世上最难猜透的便是人心。随随便便信任一个人,会让我置身险地。”
陶无辛没有想到她这样坦白的回答,只是怔愣地望着她,没有言语。
梅非抬起眼与他对视。
“我不能有事,因为——我是爹爹唯一的希望。”
陶无辛缓缓地起身,坐到她旁边。
“我会让你信我。总有一天,当你信我的时候——”他顿了顿,双眼微阖,倚在车壁上望着车窗外后退的景色。“就把你最珍贵的东西交给我。”
梅非的脸一红,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臭流氓。”
陶无辛捂住脚,委屈地看着梅非。“又怎么了?我哪儿流氓了?”
梅非的黛眉一挑。
“你说什么……珍贵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然后又狠狠剜了他一眼。“这还不流氓?”
“你想到哪儿去了?”陶无辛的唇角勾了勾。“我说的是你心里的秘密。”
梅非窘。他那样说,任谁都会想到那方面去……的吧?
“秘密?”她反应过来。
“不错。你还有很多秘密不是么?”陶无辛侧过脸去,学她一般拿了颗枣子丢进嘴里。“等你信我的时候,就把这些秘密都告诉我罢。至于你所想的那个——”
他似笑非笑地转过头,右腮帮子鼓得高高的,露出一个枣子的椭圆形状。
“不是早就给我了么?”
马车外的四个侍卫不约而同地听见一声哀嚎从前面的马车里溢出。
张跃礼往马车的车窗瞟了瞟,朝另外三名侍卫瞪了瞪眼。
“看什么看?!你们什么都没听到,知道了么?”
后来的路途走得挺平静,到第九天,终于走到了西蜀的边缘。
西蜀之所以易守难攻,全因其地势。整个西蜀都处于一圈山峦的包围之中,山峦之中自有平原,风调雨顺,人杰地灵。西蜀之都锦城更在这平原中心,享尽天时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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