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母犯病的时候,几乎六亲不认,符宁小时候挨过不少打。
她常常拿起衣架揍他一顿,然后又抱着他哭。
安置小区楼层都不高,这个小区最高也只有七层,符宁家在顶楼,年轻人腿脚灵活,很快就到了自己家门口。
符宁钥匙还没插进锁孔,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应该说是符宁母亲单方面的吼叫。
“我说过,宁宁是我一个人的,你们别来抢,严峰,我不可能让宁宁和你走的……”
“你们统统滚,别再给我打电话,滚!”
然后“啪嗒”一声响,是什么落地破碎的声音。
符宁面无表情地拧开门锁。
打开门,一个女人瘫坐在沙发上,头发有些凌乱,地上是刚刚被摔在地上的手机。
符宁走过去捡起手机,然后递给女人。
符母愣愣地看着符宁,过了一会才理了理头发,有些不自在:“宁宁,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钱不够花了吗?”
“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符宁沉默不语,符母想起什么,脸上的表情僵住,声音有些发抖:“还是说你刚刚都听到了?”
“是,都听到了。”符宁终于开口。
符母垮下脸,冷冷道:“怎么,知道自己有父亲了,想跟过去享福了?”
“我告诉你,只是那个女人一直没生儿子而已,你以为严峰真的对你有什么父爱吗?”
符母崩掉的表情和爆发的语气令符宁尘封的记忆逐渐恢复,若是从前,他只有满心的厌恶,但是现在,他的心钝钝的疼。
上辈子他是怎么答的,哦,好像是:“只要正室没生儿子,我就是严家唯一的继承人,父爱算什么,我从来就没奢求过。”严家老爷子重男轻女,上辈子如果不是严老爷子走得早,他不一定能被那个女人污蔑。
也许是正室两个字刺伤了符母,本来就不稳定的情绪彻底爆发,她将刚刚符宁递给他的手机猛地砸过去,手机在砸到符宁胸口的时候又弹回,掉在了地上。
手机的屏幕彻底裂开。
“滚!”符母指着门口歇斯底里,“你给我滚!”
符宁于是干脆地滚了。
……
本以为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符宁眼角逐渐湿润。
“妈。”符宁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两步,将矮他一个头的女人抱进怀里,说,“我不会去找他的。不管他家再有钱,都和我没关系,我姓符,不姓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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