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景扬站在窗边,俊朗的眉宇此刻蹙成一座小山,他开口道:“我想问一下,温记者和闻佳回家了吗?”
“然姐?”
王晗说完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骆队长想问的应该是闻老师,忙说:“她和闻老师……应该回去了吧?我两个小时前到家的,她们应该也差不多,住的又不远。”
骆景扬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王晗斟酌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骆景扬说:“应该没什么事,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
王晗猜测他或许是没联系上闻老师,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些信息,可能会有帮助,赶紧告诉他:“哦,对了!然姐和闻老师也有可能是去哪里坐了坐,我看然姐平时下班就喜欢去放松一下。”
“……”骆景扬微顿,“好的,我知道了,多谢。”
电话挂断,他站在窗前久久沉默。
去坐一下?放松?
什么事需要放松?
第二天是周一,不管前一晚多么放纵,喝了多少酒,该上班的还是要老老实实起床上班。温然费力爬起来,瞧了眼身侧睡着的闻佳,心里生出羡慕。当老师多好,每年寒暑带薪休假,尤其是闻佳这种大学老师,平时没课都不需要早起。
她认命地给闻佳盖好被子,洗漱完在茶几上找到昨天随手丢下的手机,看了一眼,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王晗,还有一个陌生号码。她没有在意,上班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匆匆拎了包就往外走。
闻佳临近中午才醒来,脑袋依旧疼得发涨,暗暗想着以后不能再这么喝酒,站都站不太稳。
但她还是撑着力气打车回了家,因为温然中午在单位食堂吃,她便想着也回家去,然后洗个澡再好好地睡一觉。没电的手机也懒得充电了,出租车都是现金支付,倒像是回到各种网络支付还没如此发达的时候。
她将额头轻轻靠在车窗上,不知道是不是醉后的人都会这样多愁善感,等红灯的时候看着斑马线上步伐匆匆的人群,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属于此的茫然感觉。
她本来也就不属于这里。当初为了和家里赌气一个人留在宜市,工作的这一年里,除了本科就认识的温然,几乎没什么别的亲密关系了。
如今多一个骆景扬。
她不知道自己和骆景扬究竟算不算得上“亲密”,情侣的身份,该做的也差不多做了,可是为什么还觉得生疏呢?
她想不出答案。
大概是她表现得太伤感,加上宿醉后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使得司机师傅频频从后视镜里看她。车子开到小区门口,闻佳付钱的时候,司机师傅才欲言又止地说:“小姑娘,开心点,人生嘛,有什么过不去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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