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屿穿了件灰色睡袍,腰带松垮系着,露出大片胸膛,没戴眼镜,没了一贯的斯文儒雅,一身打扮随性又慵懒。
“这是要去哪?”陆政屿抱肩,往门框上懒懒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裴延。
裴延穿着一件黑色冲锋衣,同色工装裤,白色球鞋,露出一截脚踝,踝骨清晰突出,光从外面照进来,衬得他身形颀长。
裴延单手插着兜,扬起眉梢,语气拽得欠揍:“约会。”
陆政屿看不惯他这嘚瑟样儿,冷笑,“和江家那位?阿延,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跟她有婚约的人,似乎不是你。”
裴延笑意收敛,看向陆政屿的眼神锐利又冷,陆政屿毫不怯怕,掀眸和他对视。
两人眼神在半空撞上,不分伯仲,隐约可听“滋啦——滋啦——”的火花声。
“逢兮昨天好像也在这游轮上吧,”都是兄弟,裴延自然知道刀往陆政屿那刺,是最致命的,“怎么,陆老板没直接把人绑回你身边?”
果不其然,陆政屿脸色沉下,看裴延的眼神没有温度,裴延挑眉,依旧是那副轻狂的神情,无声和陆政屿对峙。
半晌,陆政屿扬着唇角笑,眼底却没笑意,提醒他:“阿延,你别忘了,即使当年裴珩死了,你难得低头恳求你家老爷子一次,可他宁愿让二房的裴牧迎和江家联姻,也不愿你替上。”
“你就该知道,你家老爷子绝不允许你和江昭意在一起。”
一阵穿堂风吹过,鼓起裴延卫衣一角,隐约可见挺拔有力的肩胛骨,他脸上神情沉寂,像在思考陆政屿的话。
裴延插着兜,目视前方,缓缓开口:“老陆,我不是你,裴家于我,是束缚,不是掣肘,我若想挣脱这束缚——”
他转头看向陆政屿,笑得轻狂又恣意:“谁也拦不住。”
陆政屿沉默未语,有时,他很羡慕裴延。
纵使在一众长辈眼里,裴延是一个离经叛道的浪荡二世祖。
但他是自由的,无畏的。
家族于裴延而言,可以是锦上添花,但绝不会是阻拦他前进脚步的束缚。
裴延这人,骨子里就刻着叛逆两字,有着和一切不平做斗争的勇气,他是刻板世俗里的异类、是行事不羁的怪侠,也是注定翱翔天空的雄鹰。
“时间不早了,”裴延看一眼腕表,和陆政屿说,“我姑娘还在等我,先走了。”
江昭意来到一楼甲板,身边人来人往,她生得漂亮,清冷气质中又透着一丝令人心动的安静,很容易吸引猎艳的男人搭讪。
不过站在这里十来分钟,江昭意就拒绝了好几个前来搭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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