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没带助理,一个人应酬喝了不少酒,现在头有些发疼,看到讨厌的人,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当众被一个小辈落了面子,宋见森也不尴尬,脸上的笑意反而扩大,看了眼边上无动于衷的宋辞让以后,又冲着秦砚清讨好地说道:
“秦二爷,借一步说话,我们宋家的孩子毕竟在您那里叨扰了那么久,我这个做舅舅得得好好谢谢秦二爷。”
话音刚落,脸上骤然被泼了一杯香槟,酒水顺着脸颊往下滴,周围的正在交换信息的人群瞬间安静,都在窃窃私语,看秦二爷当众落宋家面子是为何。
“再让我听到宋家的孩子这几个字,我拔了你的舌头。”
嗓音冰冷,里面是毫不遮掩的戾气,狭长的眸子看向宋见森时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众人见状赶紧散去,都说秦二爷修身养性多年,轻易不在公开场合动怒了,看来这宋家真的是死到临头喽,把这个阎王爷惹怒了。
宋见森咬牙抹去脸上的酒水,目光闪过一丝屈辱,见五米开外没有一个人,索性就直说了:
“秦二爷,嘉懿是我妹妹的女儿,按道理,明肆忙,应该把孩子送到我们家养,况且她和辞让还有婚约在呢,这嘉懿也成年了,再住在您那多少有些不合适了吧。”
他字斟句酌,生怕再惹得这位阎王爷动怒,宋辞让提前已经告诉过他了,他那个短命鬼妹妹留下的小丫头之所以能够让秦砚清出面照顾,是因为明肆当年救过秦砚清的命,出于被逼无奈,才应承下来。
“按什么道理,有什么婚约,哪不合适,宋先生不妨仔细说说?”
秦砚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宋见森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一字一句问道,拇指在西裤口袋的边缘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极其不耐烦,发怒的征兆。
偏偏宋见森没有意识到,他以为秦砚清这是松口了,便赶紧解释道:
“嘉懿的妈妈是我的亲妹妹,很早就去世了,我是她舅舅,她和辞让的婚约是从小就定下的。”
说到这里,他给一直未出声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附和,不料宋辞让只是把眼神淡淡地移向旁边的香槟塔,毫不理会他的挤眉弄眼,他只能恨恨地咬了咬牙,接着说道:
“本来我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那孩子先天性疾病那么多,将来连个孩子也生不了,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但我想想,这毕竟是我妹妹”
不远处香槟塔被宾客不小心碰到,酒水和玻璃碎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发出了不小的动静,有人被伤到,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宋见森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
在此间隙,秦砚清骤然松开握着酒杯的手,任由它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然后抬脚,狠狠地踹向还在看热闹的宋见森的膝盖。
“啊!”
宋见森惨叫一声,摔在地上,捂着传来剧痛的膝盖,哎呀哎呀叫着。
秦砚清嘴角扯着一抹冷笑,俯身单手揪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朝着他的左脸就是狠狠几拳,拳拳见血,然后再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抛在地上。
“来,再讲,说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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