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有些低沉:“你看季颜老师,她就是因为不怕,才跟我一起被报复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过了会,他没输液的那只手向秋焰伸过去:“等等,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秋焰问道。
温遇河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和衣袖,说:“我怀疑……我被监控或者监听了。”
“怎么?”
温遇河回议了一阵,说:“我跟季颜老师讲我发现两份dna的检验结果对不上,不是同一个人,就是在实验室讲的,结果过了一个星期就发生了爆炸,我怀疑……有人已经知道了我们手上有两份dna记录,虽然这检测结果不能作为证据,但是对真正的凶手来说,这是个绝对可以威胁到他的东西,试验室爆炸……是想要销毁这些证据……”
秋焰心中砰砰直跳的感觉再度出现,监视?监听?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间病房会不会也被监视监听着?他们此刻所说的话呢,是不是已经传到了凶手的耳中?
他坐不住了,站起来四处走动,翻看,温遇河问他:“你在找什么?”
“摄像头,针孔摄像头,或者监听器之类。”秋焰说。
温遇河说:“别找了,这里应该不会有的,实验室的监视或监听是有针对性的,这里只是随机的一个病房,是安全的。”
秋焰还是不放心,把外间的小警察也叫进来,俩人地毯式地搜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他才略略放了心。
刚坐下来,秋焰又想到一件事,跟温遇河说:“如果对方真是想销毁证据,炸掉实验室有用吗?”
“没用的,”温遇河说:“虽然最近做的绑匪的发囊dna检测记录实验室里还有,爆炸后会被销毁,但两份记录的电子版季老师都用邮件发过给我。”
秋焰问道:“我能看看吗?或者……你要是放心的话,也给我发一份备份吧。”
温遇河也觉得可以,他让秋焰拿自己的手机,告诉他解锁密码,说邮箱是自动登录的,点开就能看见。
秋焰拿起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是一张两个人的合影照片,两个年轻人,站在一颗大树下。
只是并肩站着,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任何看似亲密的肢体接触,然而眉眼之间都流露出浓烈的赤诚。
秋焰知道这是谁,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利宁的样子,少年白皙纤瘦,如一只鹤。
他心里泛起莫名的酸意。
来不及咀嚼这突如其来的陌生情绪,秋焰按着温遇河的指示点开了邮箱,却发现里头空空如也。
他怔问:“你把邮箱都清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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