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忙活着,那边杜子佑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两轮。
不用瞧就知道是公关部的闻总监,开车回来的路上,杜子佑和他通过几次电话,交换了一些消息。
自己将他们的杜总拐了回家,徐涿还挺不好意思的。
中途罗元珊他们听说了秉优的危机,也打电话来,徐涿暂时糊弄过去,叫他们放宽心,好好享受晚会,结束后回家睡一觉,周末养好精神,周一继续上班。
浴室的门咔地开了,杜子佑穿着灰蓝色的短袖上衣和长裤,裹着一身水气出来,脸蛋白里透红,发梢滴着水。
徐涿赶紧在他脑袋上包了条毛巾,搓了搓他的头发,说:“先用毛巾擦干水,我洗完出来再给你用吹风机吹。”
杜子佑头发支棱着,懵懂地点了点头。
乖巧的孩子最惹人疼,徐涿狠狠在他脸上啄一口,发出响亮的“啪唧”,成功在白嫩的脸上印下一个淡淡的红痕。
在对方反应过来前,他抢先道:“我去洗澡,你的电话响了几次,快看看是不是要紧事。”然后一溜烟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等他五分钟后出来,杜子佑坐在被窝里刷手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徐涿知道他在看网上的报道,一把将他手机抽走,吹风机插上电,说:“好了,专心吹头发,我给我妈吹了十几年练出来的手艺,你可是第二个有机会享受到的人。”
杜子佑牵动一下嘴角,说:“吹什么,吹牛吧。”
行啊,能和我顶嘴了。
徐涿一手持吹风机,隔了二十厘米,同时避开发根,另一手在发间拨弄,说:“不吹牛,吹我家宝贝。”
杜子佑的头发很黑,很软,最难得的是浓密,他垂下同样浓密的长睫毛,端正坐好方便徐涿动作。
徐涿一拨一梳都很轻柔,生怕不小心弄疼他。
家里新买的洗发水沐浴露都是和杜子佑家一样的牌子,几千块一瓶,自己平时压根不值得用。而且不知怎的,他老觉得这些东西用在身上,和用在杜子佑身上是两种效果。
似乎对方用沐浴露洗出来的皮肤特别滑,特别润;用洗发水洗出来的头发特别亮,特别香,在吹风机热气的蒸腾下,香得他不自觉地越靠越近,最后在对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他同时把吹风机关掉,吹得太干也不好,最后一点让它自己晾干。
徐涿吹头发的手法温柔,杜子佑本来已经被吹得昏昏欲睡,却因这一吻醒过来。
他用手背擦额头,嘟囔着:“你怎么老是动手动脚。”
“你这是人话吗宝贝,”徐涿大呼冤枉,“我一血气方刚的正常年轻人,亲亲自己心上人怎么了?我还想做其他事情,可我忍下了,你都不表扬一下?”
然而他的心上人脸皮薄,闻言不吭声了,动作敏捷得猫儿一样,一个翻身躲进被子里,声音从被窝里传出,闷闷的:“我要睡觉了,你走开。”
徐涿恨得牙痒痒,连人带被抱进怀里,报复性地在他脑袋的方位用力亲一口,被单不厚,亲下后才发现亲的是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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