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一交代了几句便去忙了,他走进走出,偶尔放心不下往厉行那边看几眼。他倒是把工作做得很好,俨然是个称职的小账房先生了。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就开席了,十几桌人讲话的声音还是蛮复杂的。温竹一见一切都井然有序,就想去叫厉行坐着先吃,走过去却见他面前站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人。
临时大棚里安的灯发着强烈的白光,吃席的男女老少不停地讲话,烧麦店的老板开着电动三轮车来了,村里的帮手从厚厚的大塑料袋里拿出一屉屉冒着热气的烧麦和刺猬团子。
这里的一切都是嘈杂的、热气腾腾的,谢时彦站在那里,他穿着看上去就质感极好的毛呢大衣,下面是笔挺的西裤,皮鞋上小牛皮的皮面压出的褶痕都透着昂贵。
村里很难见到这种打扮的人,又是身高腿长的男模身材,便时不时有吃席的人看向这边。
温竹一硬着头皮朝那边走去,环境是嘈杂的,谢时彦站在厉行那边侧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温竹一警惕地看着谢时彦,他从没跟这人讲过乡下在哪儿,谢时彦却忽然找来了。他不希望有不速之客破坏温乾的葬礼,原本温温和和的声音就显出咄咄逼人来:“你要做什么?”
谢时彦笑了声,温竹一生怕他讲出什么话,叫厉行自己找座位吃席去就拉着谢时彦走到了屋子里。
抓着他的手细长而微凉,谢时彦没有挣开。他似有所感,回头就看见叫温竹一叔叔的那个小子正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自己。
谢时彦勾了勾唇,他觉得有点意思,上次在机场就是这个眼神。
啧,想上小叔叔吗,现在小孩都玩的这么花了。
乡下的自建房还是那种老式的木头门,里面摆满了花圈,里面的一小半挂了张帘子,隐约可以见到棉被和半棵挂满彩灯的树。
这里暂时没有旁人,都在大棚里吃着席。摆着两张空空的老旧的八仙桌,上面放着一些木鱼,是请来通宵诵经的老婆婆们的。
温竹一看了下周围,他爸现在就躺在那帘子后面,他顿了顿,把谢时彦拉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关紧门。
眼前的房间虽然又小又旧但收拾得干净,连被褥都是奶白色的,一看就是干净男小孩的房间。
谢时彦有些意外,他笑着看温竹一:“这么主动吗?”
温竹一自动屏蔽了这段调情,想到对方毕竟借了自己这么多钱,他的语气软下来:“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你今天不该来的。”
谢时彦没说话,逼仄的空间里就他们两个,温竹一是怕这个人的,他忽然就胆怯起来,又往后退了退。
“谢先生,你回去吧,”温竹一抿了抿唇,他的声音在抖,“就算是……也请等葬礼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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