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过自己就说自己野种,学不过楚尘就说楚尘晦气,见怪不怪了。
“周六有事吗?没事出来我请你吃大餐,校门口集合。”
那次,他们坐的车就是585路,下一站,鸿发广场。
洛凛小乡镇出来的,他能知道的大餐也就是汉堡披萨。拿着帮人写作业发传单赚来的20块钱,奢侈地一次性花了个干净,点了两个汉堡,两个圣代,两杯可乐,外加一盒薯条。洛爷潇洒付钱时想象自己是上海滩的赌王,抽出20元大钞,钞票还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端着食品昂着头带着自己的小弟楚尘往楼上走去。
学着电视里的模样往薯条上挤满番茄酱,洛凛随口说了句:“今天是我生日,我那便宜爹非要搞个party。我一野种你说整这么多干嘛,还不如把你喊出来陪我。”
“生日?”
“昂。”
“你等等我。”
楚尘赶紧站起身来跑到楼下去,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包细长的生日蜡烛,他撕开了两个汉堡,在上面插了85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
洛凛没见过这架势。
85根燃烧着的蜡烛在小小的汉堡上面排得很挤,看起来不伦不类。
在烛火中,楚尘小声地哼起了生日歌。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或许是被他好听的歌声打动了,旁边几个牙牙学语的小孩也拍着手跟着唱了起来。一时间,整个餐厅二楼,都响起了生日歌,歌声结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洛凛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路人的善意与包容让他突然觉得自己活在的还是一个有爱的世界,虽然有点社死有点尴尬,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人愿意陪自己过生日也不错。
妈的,眼里进珍珠了。
往常他的生日都是母亲煮一碗长寿面了事,他知道母亲操劳也不敢开口要礼物和生日会,但看到电视剧里一家人和和美美吃蛋糕唱生日歌终归还是有点羡慕。他没吹过蜡烛,没许过愿望,每次过生日都盼望家里停电那样就可以点起蜡烛,自己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体验一把吹蜡烛的感觉。
但从来都没那么巧过。
明明只是张嘴吹气那么简单的动作,但就是会让人觉得无比幸福,会让人觉得“生日”是一年之内最特殊的日子。这一年里有屈原的“端午”嫦娥的“中秋”,还有一个洛凛的“生日”,和无数个节日一样珍贵,它不属于别人只属于自己。它值得纪念值得庆祝值得欣喜。
因为他不想当一个没人要的野种,他也不想成为一个因强奸被迫生下来的孽障,他想当一个背负着爱与期待出生的幸福的小孩。
他知道母亲从没有因为自己出生的不堪而恨过自己,她与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好妈妈一样,真挚且温柔地爱着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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