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见状,我也主动说:“陆先生好。”
陆先生含着笑意点点头,顺手端起一杯威士忌,很和气地问:“小姑娘,林舒琴是你什么人?”
这名字……我在脑海中转了一遍,电光石火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回答说:“是我朋友的母亲。”
“哦,怪不得。”陆先生了然,示意我可以坐下,接着笑道:“你倒是蛮会找地方玩的,珍珠岛刚刚被法国佬买下来还没怎么开发,怎么想到跑到那里去的,嗯?”
陆先生这样说,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起来,脸有些热,照实说:“是我一个本地的朋友推荐的,说那里游客去的少,比较安静。”我咬了咬下唇,恳切道,“给大家添麻烦了。”
“没事的,出来玩嘛,我也不爱去那些个闹哄哄的地方。”陆先生人很和蔼,也很健谈,安慰我说,“这个地方啊怪得很,又信佛,又搞武装,军方每隔一两年就要逼宫一次的,但是你也不要怕,就是一种合谈策略,基本没有流血冲突,我们不是他们本国人,更不要紧。就是每次动不动就封锁,机票机票搞不到,生意生意做不成,烦死人的,等过两天解封了就好了。”
“嗯我知道。”我点头道,“既然已经从岛上出来了我就不担心了,谢谢陆先生。”
“不过小姑娘,琴姐急着找你,你就跟着商会的包机一起回去吧,航司机票现在买不到的。”陆先生话锋一转,问我道,“你的行李放在哪个酒店?我安排人去拿,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天直接飞香港。”
我说了一个地址,再次道谢,陆先生笑着多解释了两句,说不用太客气,商会本来每月都会包机回国的,她女儿这次也一起回去,叫西西,跟我年纪差不多,两个小女孩,可以做个伴。
晚宴是陆先生安排的,回到房间时已经夜深,在船长送我来这里的路上我就已经借他的手机和家里、朋友们都报过平安,只剩一个最重要的人,我还没说。
虽然我想陆先生那边肯定已经把消息告诉他了,但意义毕竟不同,我把林州行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里面放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心虚,然后半是紧张半是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了半天,我打字道:“陆先生安排我明天飞机回香港,谢谢你。”
林州行没问什么客套话,也没有揶揄嘲笑我的语气,直接问:“几点到?”
我报过去一个时间,他便说:“我去机场接你。”
“你要连夜飞香港?”我是真心实意地担心,因此拒绝道,“不要来了,太辛苦了。”
“我已经在香港了。”林州行回道。
他这样说,我一时无言,想了想又说:“这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林州行啪啪甩过来两条。
“那就补偿我一下。”
“要被你吓死。”
“嗯……好的。”我老老实实地说,“怎么补偿都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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