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他一晚上都没走,高大的身躯缩在凳子上,半趴在病床边睡觉,这姿势颇有些憋屈的滑稽。
我很轻地笑了一声,带动身上的肌肉,原本平复下去的疼痛好像又重新开始发作。
好在这种程度痛感并不是难以忍受,我抬手碰了碰宋西川的侧脸,想起梦中几个零星的画面——车中的天旋地转,以及最后梦收尾处宋西川那令人心碎的表情。
他看上去太可怜了,像得知自己即将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要是那时候搓红他的眼角,再逼他流出几滴眼泪,一定会让这蛊人的效果更上三层楼。
宋西川很少会像梦中那般坦诚,即使他在我面前少有地哭过几回,也从未说出那样的话,我想要是当时没有醒来,我肯定会回答他,我不会留你一个人的。
没办法,我太吃他这一套了。
宋西川以前从来不乐意在我面前展现他的脆弱,现在也是如此。
因为是我生病了,所以我可以变得脆弱,但他认为他不可以。
他想成为我的依靠、我的精神支柱,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我面前哭泣,亦或者说那些悲观的话。
但这也并不代表宋西川不害怕,不是吗。
“睡得好吗?”
宋西川突然醒了,扣住我放在他脸颊上的手,细细揉捏抚摸,惹得一阵发痒。
“痛不痛?”他又问。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痛。”
宋西川俯下身,在我脸颊落下一吻,“多看看我,转移注意力,就不痛了。”
尽管知道这只是一句玩笑,我也很配合地点头了,甚至有点想笑,但笑了就会更疼,所以我硬憋住了。
但神奇的是,他说完这句话后,我竟真不那么疼了。
宋西川的话语有魔力吧。
动完手术的第一天,全面监护进行中,宋西川准备了适合手术恢复的清淡饮食,医生告诉我微创手术结束后,如果一切状况良好,一周后就可以出院。
我想到手术前在走廊上看到的母亲和小妹的身影,问宋西川:“她们走了?”
宋西川点点头,说:“走了,看到你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后,情况差不多稳定,就走了。”
“哦,”谈不上来,一时间我有些胸闷,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不是,我是问她们已经回家了吗?”
“这我不知道,你得亲自去问,”宋西川显然不乐意再去做私下联系这种事,他说,“你想她们来陪你吗?”
“我没有,我没想,”我立马否定,要不是现在不方便大幅度动作,我的头一定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只是想问问她们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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