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总喜欢翘着腿晃,脚脖子会从裤管中亮出来。
说我那时看上去总是太瘦,心想的都是一用力会不会把我的骨头折断。
饶是我现在已经二十七了,但听宋西川这般说起青春的事,怎么可能不觉得羞啊!
虽然虽然他用的词贫瘠又无趣,跟他的人一样无聊,但我这时才发现,自己是希望他刻板的,没有奇怪花纹装饰的——如此一来,我是不是能从他嘴里听到最真实的话语?
不过不会的。我知道。
他只是生冷无趣,并不代表他是毫无心机芥蒂,毫无遮掩的,毫不狡诈的。
就像此时的宋西川,按下车钥匙的开锁按钮,绅士地为我拉开车门,而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明显标示,他想说的远不止这些。
他当年想干的,也远不止这些。
或许那个梦
我脸火辣辣地烫,只能转向窗侧掩饰窘迫。
那个梦不仅是我想做的,也同样是他想的。
约好了时间地点,我把租房的钥匙交给房东的亲戚。
房东的亲戚叫杨兆文,他先前听房东说过我的事,我是那儿的老租客了,因为他的缘故不得不搬出来另找住处,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没什么,哪个人没有难处,”我安慰他,添油加醋几笔,“我直接搬去和爱人同居了,还得多亏这次的事。”
杨兆文的脸色好了一点,也许是觉得我面善,看上去好相处,是个倾诉的好对象,就没头没尾说起他女儿的事。
他女儿今年九岁,年后查出是急性白血病,她身体不太好,情况比较复杂,治愈的几率不大,要住院治疗,要花很多钱。
他的公司破产,老婆虽然有稳定收入,但工资不高,这些年的积蓄之前为了还款,已经没剩多少。
我听他絮絮叨叨地说,在不冷不热的风中说。
我突然就觉得老天真会开玩笑,事不来则已,来则来一箩筐,压死人得来,没给任何反应的机会。
在最需要用钱的时候没钱,投奔亲戚,重担全压他一人身上,他看上去苍老又疲惫,完全不像个四五十岁的人。
人在悲惨时,总愿意把自己与更悲惨的人相比较,以缓解自己心里的苦闷。
和他这么一比,我的事好像就完全不是事了。
“会好起来的,”我说,“几率不大,总还是有的。我们不要放弃每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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