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立强接口道:“那程总一定很喜欢他。”
杨阿姨不置可否:“不过他跟程总关系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妈妈,听说程总后来娶的那位一直想跟他搞好关系,但是他不太给面子。”
“程总离过婚啊。”迟淑慧道。
杨阿姨说:“不是,程泊辞妈妈挺早之前就去世了,她是外交官,叫江频,还是在国外牺牲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印象。”
孟韶的眼皮跳了一下。
迟淑慧说“好像看过新闻”,又说:“那程总的儿子以后就是嘉远的继承人了?”
杨阿姨压低了声音:“我听说那孩子对继承嘉远没什么兴趣,程总一直为这事儿上火来着。”
孟立强很不理解:“继承嘉远还不好。”
杨阿姨摇了摇头:“他想跟他妈妈一样,以后当外交官。”
大概无论是成为嘉远继承人还是外交官对于孟家甚至杨旖漫来说都是太遥远的事情,桌上安静了片刻,话题又绕回了他们熟悉的领域。
没有人想起来问孟韶一句她认不认识程泊辞,好像默认程家儿子那样同她云泥之别的人不会跟她发生联系。
晚上送走杨阿姨一家之后,迟淑慧就催着孟韶给孟希辅导。
孟希满脸不情愿地坐在房间里的书桌前,听着孟韶给他讲中考的重要性,还有她当初的复习方法。
其实孟韶也没什么好讲的,她相信同样的话孟希的老师以及迟淑慧和孟立强应该也说过无数次,至于复习方法,那时候她的底子要比孟希好得多,也并不适合他。
夜晚安静,窗下的路上偶尔有轿车或摩托转弯经过,灯影便也在玻璃上呈现出波折的形状。
“姐,”孟希突然叫了孟韶一声,“礼外好吗?”
孟韶看他表情,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他一句也没认真听。
但孟希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却在她心里引发了一丝波澜。
礼外好不好,对于在那里当了大半年透明人痛苦过也煎熬过的她来说,的确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但想到中午坐在她斜前方听歌的男孩子,那些感受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挺好的。”孟韶说。
她给孟希讲了礼外先进的设施和丰富的课外活动,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要回自己的房间,想按照发下来的标准答案订正一下试卷。
孟希问她能不能再多待一会儿,孟韶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他终于懂事了,结果却听到他说:“你在这儿妈就不会过来监工,之前她翻着我的作业问这问那的,又看不懂,我烦都烦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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