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头!这有块木牌!”有捕快在桌下捡起一块牌子。
殷捕头顿时双眼一亮,“山贼的腰牌!”
“山贼?”门外围观的村民一时都有些慌乱。
“看来你小子命挺大,卖货躲过一劫。”殷捕头收起牌子,抬腿踢了贾四一脚。
贾四抬起头,黝黑的脸上满是后怕。
“吕德才家中还有人吗?”殷捕头又道。
“还有一个媳妇,前些日回了娘家。”
“嗯,报信的事,就你办了。”
“小民一会就去。”
殷捕头冷着脸,摆摆手,“行了,徐仵作都记了尸状,这起山贼抢劫杀人案就算结了,尸首留待其家人收殓,撤。”
“错!这不是一桩意外!”
众人正交头接耳着,不防一个清亮的女声骤然响起,闻声看去,却见一男一女正站在院中。
“错个屁!你又是哪颗葱?”殷捕头走到门口,很有些恼怒。
“一颗辣眼的葱,专辣眼神不济的。”云西扬着脸,冷冷笑道。
“你连屋子都没进,又哪里来的狂言?干扰公务,该当拿下!”殷捕头一挥手,几个捕快便刺啦一声拔出刀来!
众人无不惊惧后退,唯恐刀剑无眼伤了自己。
“在下这颗葱,可是要插到刑房里的。”云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举在面前,脸上的笑容愈加高深莫测。
殷捕头盯着那封信,皱着眉迟疑道:“你是云南?”
“正是!”
“即使是刑房吏,没看清案情证据,也不好红口白牙的瞎说吧?”殷捕头冷冷的笑着,面带狠色。“贵县舍近求远,于数百里外聘请刑房吏,看中的不就是鄙人这隔屋断案的本事吗?”
“呦呵,风大,怕是要闪了您的舌头。”殷捕头环抱双臂,满脸冷笑。
云西却并不脑,竖起三根手指,自顾自说道:“错一,贾四说几日倶不在家,不实!”
“官爷!官爷冤枉!”贾四伏地大喊。
殷捕头笑得越发嚣张,“你们不是才路过吗?怎会知晓?”
云西指着房檐,唇角微扬,“天寒,屋中人必取暖,热气熏腾檐上积雪,便会化出冰棱柱。贾四说离家三四日,家中肯定无火,况且今冬初雪两日前才下,这檐下却满是冰棱,难道不假吗?”
众人回头看去,果见檐下冰棱柱历历在目,顿时哗然。
“其二,殷捕头认定此为山贼所为,不妥!”说着,云西信步走到那头黑犬身旁,“李家猎犬被下了药,贾四的狗却没事,两犬只隔一道栅栏,这条死了,那条也会叫,山贼会这么蠢?但若凶手是另一人,他便不必杀狗,更不舍得杀!”
“天哪!莫不是贾四!”有人惊呼出声。
“街坊邻居的,怎么下得去手?”
“还报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村民竞相的唾骂着。
“你···你血口喷人!”一反之前的怯懦,此时的贾四气急而怒,双眼暴眦着,挥拳就向云西袭来!
众人仍沉浸在之前的推断里,没回过神,那贾四又生得十分强壮,一个箭步,就冲破人墙,瞬间袭到了云西面前。
他那一拳,结实如铁,带着呼呼的风声,一旦命中,那张小脸势必会被捶个稀碎,有人惊惧的捂住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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